大家听从太子爷的指点,用铁钎与镐子结合,果然地面也被挖了二尺左右。
“殿下…俺兄弟俩挖出来了!”
亲卫中有人高兴地大叫起来。
紧接着,更多的士兵叫喊起来。
元智像个小男孩似的,连蹦带跳的快步上前,看那翻开的泥土表层,已是完全黑色,跟积雪形成强力反差。
都是成大块状的煤炭。
后世用电钻,当下就只能用钎子,利用凿石方式,钎子和铁镐,锤子组合。
终于,成功地挖出来几十上百斤重的煤块。
化解成十几斤,一块块垒结起来的煤块,元智心中狂喜。
果真是上天赐福啊。
这等上佳的煤炭,离地表居然只有三尺来深,就可以出
煤了。
就这样探挖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天色不早了。
元智看了看,挖掘出来的煤块,已达上万斤煤,叫驿信官传令停止挖掘,大家原地休息,准备午餐,餐后即返回营地。
这次本身就是来探矿,现在结果很好,剩下的就是系统性开采,包括筑路。
乘午餐空闲,元智把樊虎,魏长进,高进几个叫在一起,边吃干粮饮水,一边安排事务。
“千牛卫留下一个队,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守护这个露天煤矿,魏大人即刻派人去咸阳郡衙,要求郡守立即组织民工,甚至是囚犯,进山开采,在大年三十之前,产煤一百万斤煤炭,开春之后,这里即可成立狼嘴岭煤矿。”
众臣拱手允诺。
安排完事务,元智感到很轻松,瞧了瞧天气,大约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光。
“樊将军,收拾一下,大部队天黑之前返回宫城。”
“遵旨。”
樊虎领命安排护驾去了。
半个时辰,元智的銮驾开启了。
一路上,骑队奔跑不算太快,天黑之前,太子队伍浩浩荡荡进入宫城。
刚过玄武门,就见千牛卫大将军谢弼,暗卫督公纪洪上前来迎,神色却十分凝重。
“怎么啦,出啥事了?”元智眉头一皱,犀利目光扫视面前两位。
谢弼与纪洪对视一眼,还是他开了口,“东宫出了点事,兰妃…她摔了一跤…”
“什么?”元智痛苦地怒吼一声。
他顾不上再说什么,双腿一夹马腹,雪龙驹像箭飞般穿出,向东宫奔去。
“太子慢点!”
“???”
一众人纷纷策马追了上去。
……
东宫香兰殿正堂。
这里早已乱成一团,除了千牛卫坚持岗位之外,里面宫女、内侍太监、嬷嬷们进进出出,端热水烧开水点倒血水等等。
“兰妃大出血,生命垂危。”
“腹中胎儿落了,才引起的。”
“首席御医华大夫正在用针扎止血,不知行不行?”
“???”
一部分普通小太监和宫女,在正堂外唏嘘。
“太子殿下驾到。”守门太监一声吆喝。
所有人都停下来,跪地磕头,“太子殿下…”
一身戎装的太子爷,神色凝重,他只摘下头盔顾不上褪去铠甲,大踏步从大门进入,直奔正堂。
正堂里灯火通明,壁炉早就点燃,屋内温度不低,可血腥味浓烈,显得很是气闷不畅。
只见曹飞兰苍白如尸,仰躺在床,双眼紧闭应该是昏迷状态,被褥上血迹斑斑。
华晨和他的一位助手,正在给曹飞兰穴位上扎银针。
这应该是止血。
太子进来,华晨仍然是聚精会神。
穴道针刺可不是闹着玩儿,稍有不慎,危及患者生命。
元智这点很清楚,他走近并没有出声,只是挥手让所有人出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华晨直起身低哼了一声,“好了,血总算是止住了。”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不少汗水,他的助手摸出手帕帮着抹去。
“华大夫,你辛苦了,兰妃她怎么样?”这是元智进入宫门以后的第一次开口。
华晨怔愣片刻,并没有正面回复太子的询问,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殿下,兰妃醒了,你跟她先说着话,臣在偏堂等您,具体的等会再禀报。”
说完,他转身走出正堂。
经过一阵长时间抢救,华晨显得十分疲惫,他需要做短暂歇息。
元智听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怔怔看着华晨出门消失,这才走向床头躺着的曹飞兰。
床榻矮,元智跪在床踏板上,双手握着她的左手。
曹飞兰睁着双眼,眼眸里空洞无物,神情呆滞,手掌冰凉。
“兰儿,你受苦了,我回来再也不离开你,守着你。”元智悲痛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曹飞兰太累了,她嘴唇颤抖,嗫嚅道:“殿下,我…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的娘也没…没了…”
说话间,眼泪往眼角淌流出来。
她已没力气哭泣,虽然她痛苦万分,很想大哭一场。
“要坚强兰儿,一切都会过去,孩子没了,咱们可以再生,反正咱们还年轻,曹母不幸,孤一定查明真相,给你报仇雪恨。”元智亲吻着她的手,哽咽道。
“殿下莫哭,你是储君。”
“嗯嗯,你也别哭,先好好歇着慢慢养,你放心,这里有医术高明的华大夫,需要什么药材,上天入地,孤都给找来。”
“嗯。”曹飞兰动了下嘴唇,情绪要好不少。
元智把她的手放入被褥里,给她拉好被角,然后走出正堂。
他稳定下情绪,先唤过贴身宫女小秋和内侍太监,让他们把窗棂都打开,壁炉可以烧旺点,这样既能保持室内温度,同时让屋内空气对流,保证充足的养分。
像曹飞兰这种状态,在后世除了输血,还得吸氧。
当太子踏入偏堂,屋内谢弼,纪洪,高进都起身拱手,而元智却视而不见。
他径直走向斜靠在单榻上闭目养神的华晨。
“华大夫,兰妃病情如何?”
元智双手按住要准备起身的华晨,自己拖过旁边一根圆形锦凳,一屁股坐了上去。
华晨扫视周围一眼,欲言又止。
“你们都出去,关上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