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瞬间由诡异变的暧昧。
一干内侍、宫女见长孙珏如此这般,当即一阵了然,纷纷恭身退出内室。
要知道长孙珏对待女人向来随性,之前就曾在风筝大赛上一时兴起,于闭月羞花亭中要了柳艺容。
如今花好月圆,又是在翊坤宫,他想要怎么样当然都是合适的。
下一刻,内室里就只剩下长孙珏和许琳琅两个人。
这让许琳琅一阵警铃大作,她有心想要像之前那样拒绝长孙珏,但转念一想,她刚刚向长孙珏示好,而且还是情真意切,若是突然翻脸,怕是有些用力过猛。
更何况她还想这一夜好好看住长孙珏,免得他又对内侍所起疑,甚至生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这样想着,许琳琅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与长孙珏虚与委蛇,反正从前她都是那样真真假假地敷衍过去的,并没有引得对方的怀疑。
这一次,许琳琅相信自己也不会失手。
可是,很快许琳琅就发现,她算错了一点。
那就是过去的成功经验并不能适用于任何情况,尤其是面对长孙珏这般喜怒无常、难以揣摩的男人,那就更是想得到开头,想不到结尾了。
许琳琅本来像往常一样准备让人呈上一些小点心,让长孙珏尝尝,顺便缓和一下屋子里的气氛。
谁知对方听了她的话,当即便推辞道:“如今夜深人静,点心再好吃也不及贞夫人好吃,我们还是快些干正事吧。”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许琳琅当即一愣,然后就想拂开长孙珏放在她腰间的手。
可是,她刚刚触碰到那手,就发现对方已经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以一种泰山压顶之势沉沉地逼向了她。
许琳琅此时正站在罗汉榻旁,长孙珏这么一逼当即就把她逼到了罗汉榻的边缘,腿直直地顶着罗汉榻。
眼看就要倒下去,许琳琅当即提起一股内力。
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因为长孙珏如此急迫,又是如此志在必得,一定是想把之前他在楚韵宫被她拒绝的面子要回来。
紧接着,罗汉榻前的两个人就开始暗中较劲。
许琳琅涨红了硬撑着长孙珏的逼迫,同时又不敢明着使劲、发功,而长孙珏则在看到许琳琅满脸通红之后,微微一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紧跟着另一只手在对方的腰间细细摸索。
顿时,许琳琅一阵防线大乱,她很想拍开长孙珏的手,却苦于分身无术,直到这时许琳琅才发现——
世间最苦恼的事情不是寻不到仇敌,也不是报不了仇,而是敌人明明在眼前,你却因为情势所迫,不得不端着架子与对方周旋,这份不畅快,这份内伤,当真不是寻常人所能忍受的!
偏偏,下一刻许琳琅就硬生生地把这种不能忍受变成了现实——
她竟然被长孙珏逼迫着坐在了罗汉榻上!
一时间许琳琅慌了神,但好在她心理素质还算好,见过长孙珏疯狂的场面,于是,许琳琅一番自我安慰:好在是坐着,不是躺着,这说明接下来还是大有可为的。
但很快许琳琅就发现大有可为是长孙珏,不是她许琳琅。
因为她一坐到罗汉榻上,长孙珏就逼了过来,而且还是直接抚摸起她的脸。
他一边抚摸,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贞夫人似乎不太适应与朕这般亲近。”
“臣妾,臣妾——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热情,”许琳琅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番话。
她也知道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可是没办法,她一边要应付长孙珏嘴上的挑衅,一边还要应付对方手上的挑衅,实在是分身乏术。
能想出这个说辞也不容易,再说了,这说法也没什么大的错处!
果然,这话没什么错处,不但没错出,而且还成功地激起了长孙珏的兴趣。
只见他听了许琳琅的话后,忽然笑起来,那笑十分邪魅,就好像婆娑国的吸血鬼俘虏女人后那种得意与放肆。
接着,就听长孙珏沉沉地说道:“那是因为贞夫人跟朕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若是你也像柳小姐或者丽夫人那样在朕需要的时候陪在朕的身边,你就会发现朕那个时候才是最热情的,而现在不过只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