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伊玛因乃是塞外突厥的一颗明珠而倍受宠溺、身处于万千的呵护之中,但她也毕竟还是一名大漠、草原的儿女。激情火暴的图片大餐./故而,潜藏在骨子里的那种野性、奔放,或许会因其秉性上的矜持、孤高而平时得以掩藏;但一旦达到了情感的奔放之际,却就不可避免的就会偶露出来。
而如阿伊玛、乃至窦线娘和崔恒雪这种眼中几乎是对男性视如粪土的女子,一旦情有所寄,就会爆发的更加的热烈、执着,甚至会不顾一切的誓死不渝。
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别离,已经让情根深种、难以自拔的阿伊玛备受为情所困的煎熬,日以继夜的等待,对汉家儿郎徐世业的思念与日俱增。因而,自秦琼护卫着杨侑、殷士师等老老少少归来并渡过黄河送往河东始,知道了别离的情郎也即将归来的阿伊玛,则更加的坐不安站不稳、等待中感到度日如年。
几天来,阿伊玛几乎是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每日里除了无数遍的派中意雄阔海的那位突厥猛女哈奇努尔前去刘黑闼的中军打探徐世业的归期以外,几乎是足不出她那顶独居、考究的小帐篷,迷茫间满脑子里萦绕的全是与徐世业相见以后的激情奔放、热烈亲昵,无数幕美妙、旖旎、澎湃、狂热的场景,被痴迷的突厥天之骄女阿伊玛给幻想得如真似幻……。
敢作敢为、野性狂放,本就是大漠、草原女子深藏在骨子里的原始秉性。做都敢做,她又有什么能够不敢想?既然幻想得真假难辨、痴迷忘情,她又安能够正正经经的睡上一觉?
终于,情绪失控(也是思念她那位大狗熊)的哈奇努尔,如旋风一样的冲进了阿伊玛的帐篷,向阿伊玛禀报徐世业一行已经起程、现在正行进在北来的途中……。
至此,阿伊玛也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帐篷中的那架临时锦榻,不等哈奇努尔十分急迫、‘叽里咕噜’的向她禀报完,阿伊玛就已经‘霍的’站起了娇躯,宛若幻境中的精灵飘飞一般的向帐外飘去……。
还没等到接报‘阿伊玛等一行突厥客人正打算出营’的刘黑闼来得及亲自前去阻止,阿伊玛带着哈奇努尔等扈从就已经纵马飙出了屯军大营。无奈的刘黑闼,也只好提前传令全军向潼关方向开拔、前去接应徐世业等的归来……。
故而,潼关与黄河南岸之间相距的这百余里崎岖不平的半山路途,徐世业协同着屈突通等率隋军残部走了一多半,刘黑闼率领着接应人马要走了一少半,在徐世业等刚刚通过半途之后,双方就已经相遇。
烈马飞驰、马上的阿伊玛还在不断的脆生吆喝着、挥鞭紧催,也就在徐世业分辨出来当先出现在视野里、飞驰而来的是阿伊玛及其她的那十几名扈从刚刚过去暂瞬间,坐在马上风姿绰约、飘飘欲仙的阿伊玛已经一马当先的策马飞驰到了近前……。
伴随着烈马的一声‘稀溜溜’长嘶,高扬的马蹄落回平地、马躯‘踏踏’的原地左右直打盘旋、‘吐噜噜’的响鼻不断中,徐世业的视线之内,此刻充斥着的已经没有了其他,有的也只剩下了身姿婀娜、坐在马上的阿伊玛那双深邃而明亮的幽蓝眼眸,向他所投注来的满含着无限情意、殷殷如水的目光……。
阿伊玛那种几乎是可以熔金化石的深情目光,从双方在暂瞬间逐渐的拉近距离、对对方彼此可以分辨出来面貌的那一刻起,就未曾离开过率众迎上来的徐世业;明眸仿佛都在流光溢彩着的阿伊玛坐,此刻坐在马上只是一眨不眨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徐世业,痴迷的目光中仿佛像是在倾诉着相别之后的无尽思念、终于重逢之后的无限情意……。
“哦,咳、咳,呵、呵!公主一向可曾安好?公主随军前来迎候本人,本人真是不胜荣幸!快、快,公主快来与声名远播的屈老将军相见!屈老将军可是大隋的擎天一柱……。”
因屈突通等在侧,现在也还尚有过万的隋军残部军卒也在不断的从马侧通过、向北行进,根本就无法去与阿伊玛独处、说私密话的徐世业,在与阿伊玛的相互对视、凝望间,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讪笑着、表情上显得有些尴尬的向屈突通等打着马虎眼、显得有些没话找话的开口说到。
也许,对于相对十分保守的这个时代汉人男性来说,对于阿伊玛这种宛若妖精一般的妩媚、妖冶到了极致的夷族女性会有所抵触,在审美观上比较难以接受。但对于思维理念超过千年以上的徐世业来说,就仅仅阿伊玛外貌上的绝顶风姿,就已经让他感到痴迷、忘形。他不仅没有抵触和难以接受,甚至在潜意识中还心向往之的渴求无限……。
这,就是时代的思维理念和审美观不同而产生的差异。
说得直白一点,也许以徐世业的思维理念与阿伊玛这种风姿绝顶的夷族女子好合,会因无限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