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话可不对。”德琪公主郑韵荷替郑韵汤不值道。“情已逝、情难追,勉强凑活着,只有两看相厌罢了,倒不如一拍两散,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那你愿意独守空房?”德彤公主郑韵桃撇了撇嘴。“真要养个面首,父皇这边就过不了关。”郑克臧可以答应女儿们自选夫婿,也不反对她们丧偶再嫁,但绝不会同意女儿们学习前唐的公主那样生活糜烂。“还是??????”
郑韵桃的话没有说完,却在偶然的一回首间发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物:“大哥、二哥,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偷偷从方丈逃回来的。”
郑韵桃的发现让女眷看台一片混乱,有发现自己良人回来喜极而泣的,也有叔伯兄弟的妻妾焦急的问着自家男人在方丈情况的,好在,郑克臧已经有所预料,因此同来的内侍在混乱扩大前放声吼道:“圣上口谕,着浏国公、长沙郡公携妻、子向皇后请安。”
郑安涤于是冲着在场的女眷作揖道:“父皇有旨意,我等不可久留,但诸位弟妹放心,我和宝官都有带着笙官他们的书信回来,稍后就送到各家府上。”
这时听到动静的郑安涤的长子朔庄县子郑平松、次子大竹县子郑平柏和郑安洋的长子东台县子郑平栎、次子三门县子郑平桧也快步从另一侧看台绕了过来。虽然这几名皇孙都已经是武学生了,但毕竟还是孩子,依旧在各自脸上露出濡慕的表情,让独立在外数年建国立基的两名皇位竞争者看了不胜唏嘘?????
“父皇处事不公,凭浏国公、长沙郡公能回来,鲁东郡公他们就还得留在蛮荒的方丈受苦。”鲁东郡公郑安滆的妻子曹氏看着两家人离开的背影突然炸开了。“不行,我要向父皇恳请,你们,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
“老五家的,你闭嘴。”德阳公主郑韵佳忽然冲着曹氏喝了一声。“别给老五添乱。”
“让五爷回来,算什么添乱。”曹氏不满的说道。“二姐,难道五爷就不是你弟弟吗?”
“你懂什么?”郑韵佳扫了扫全场。“父皇这是要为立储做准备了。”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太子不是老大就是老二,这个时候让你们家里的回来,是准备争这个位子吗?”也许是说中了某些人的心思,不少女眷忐忑起来。“不要说你们家里的有没有资格,就算有,这个位子也是父皇赏的,强要争夺的话,恶了父皇会是怎么个结果,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所以,还是别搀和的好。”
若是其他人都没有过多的指望的话,新近受封简国公的皇三子郑安渻的嫡妻龙氏按捺不住激荡的心情,破口而出:“若说浏国公当太子,或许是顺理成章的,但长沙郡公凭什么争这个位子,难道就因为他是年岁最长吗?”
“凭什么?就凭父皇钟意。”郑韵佳冷冷的说道。“老三家的,你想说什么大家伙都明白,无非就是老大、老二有机会,你家也有机会。但我劝你还是回去写信问问笙官,看他愿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说到底,这个位子不是有资格就能坐的。”
谯郡郡公郑安沣的妻子王氏皱眉道:“我们只是担心远在万里海外的夫婿罢了,并非为了争太子位,二姐你不必说得如此危言耸听??????”
郑韵佳面色严肃的打断王氏的话:“只是担心吗?但愿如此就好了。”
旋即,郑韵佳话锋一转道:“不是我今日一定要做这个恶人,天长日久了,你们自会知道我的好意,委实是天家无情,尤其涉及到了嫡位归属,更是血淋淋的不讲亲情,若不能断然打消奢望,只怕日后彼此不好相见。”
几家皇子府上的女眷相顾无言,好半天后才齐齐向郑韵佳一福:“多谢二姐指教。”
听了半天的郑韵柔于是拍手道:“明白就好,这不,一天乌云都散了,咱们还是继续看马球吧,人家棒小伙已经停下来等咱们了。”
等所有人都重新坐下了,那边马球也重新开始了,忽然有人提到:“浏国公和长沙郡公之间怕是还要来一场龙争虎斗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郑韵佳大怒道:“闭嘴!不想看球赛的,自家个滚出去。”
郑韵柔抓妹妹的手轻轻捏了捏:“没事的,父皇一定早有安排,不会起纷争的。”
郑韵佳叹息一声:“是啊,父皇圣明,一定不会闹出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