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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零章 谁都得晕(3)(2/2)

自己的结论用自己的武器否定了自己的理论。”

    说到这里,吴安平干脆以预测的口吻,将自己对此后几十年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印象,简单叙述了出来:“依我看,目并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尚能容纳生产力的发展,远未达到必须变革的程!“

    “这可能表现在二个方面:一是福利制的不健全和就业状况的改善,将大大缓解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二是股份制、资本市场等企业制和金融工具的创新将会形成“人民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届时无产阶级虽然整休依然是被录削阶级,但其中的个休成员,在这个地方受录削却可能在另一个地方参与瓜分剩余价值,阶级阵线将极大模糊。”

    “在马克思生活的时代未必能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按照《资本论》的逻辑方法,自然也无法演绎出这一变化。但是,马克思未预料到的,并非就不会发生!这里有些资料,先生可以试着推理一下,看我所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大创将新资料又摞到小箱子,木然道:“若还有其他的,干脆就一并拿出。”

    吴安平讪笑道:“确实还有一些。嗯,这些,还有这些,哦,这箱子里的资料应该也有用。”他说着说着,又拖出了两只纸箱,里面满满登登都是一摞摞的资料。

    李大创接过道:“我就先不看了,你说说,这些都是关于什么的?”

    吴安平挠挠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3344生生世世

    李大创哑然,心道:“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吴安平又继续道:“马克思曾说,只有能够数量化的科学,才是达到完善的科学。而《资本论》提到的有些问题如货币流通量、剩余价值率、平均利润率、利息率、两大部类的社会再生产原理等等,虽然与数量化有关,但大部分理论还是无法数量化。”

    “在社会再生产理论中,马克思将外贸和第三产业,从无产阶级的经济范畴刨除掉了,视其为资产阶级专有的经济范畴。这当然是错误的,实际任何国家的社会再生产过程,都不可能没有外贸,也不可能没有第三产业。这方面的论述箱子里就有。”

    “还有,阶级性和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二个重要特点,其中阶级性不言自明,但其实践性却未经检验。

    ,恍如马克思对剩余价值的研究实际揭示了“二律背反,的问题所以他主张的暴力革命,完全不司于农民式的鲁莽冲动,实际是有着充分论证依据的科学结论!但是,巴黎公社的革命,终因资本主义并未“行将灭亡”而导致很快失败。马克思立刻总结补充了一个重要观点,即无产阶级革命必须司时在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举行方能成功。”。

    “但事实表明,这样的时机一直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资本论》所说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至今未曾在实践中取得过成功其理论究竟正确与否,其实至今未受过实践的检验!至于列宁领导的俄国十月革命,从严格意义说,都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而是列宁修正了马克思主义的列宁主义的产物。”。

    吴安平示意道:,“相关论述,那两个箱子里也有大量的资料n”。

    李大创瞟了一眼箱中的资料,转过脸道:“在你眼中,《资本论》竟毫无价值?”。

    吴安平摇头道:“当然不是。马克思理论虽然有其局限性,但依然是最先进的理论。人类社会几千年来,一直分为穷人与富人两大阵营虽然穷人被富人逼得多次揭竿而起,但穷人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穷的道理因此,一旦自己变成富人,也会去录削、压迫别的穷人。历史总是在这样的循环中恶性运转,人类总是在这样的黑暗道路爬行。”。

    “唯有马克思真正讲出了穷人受穷的道理,揭示了无产阶级受录削的秘密,为穷人讲话,为穷人呐喊,唤醒了无产阶级的觉悟,为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录削者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为全人类从历史的黑暗中找到了光明的前进方向!因此,《资本论》的思想价值是永世长存的,谁也否定不了,永远也否定不了!”。

    李大创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安平,没想到最后他竟有如此的转折:“既然如此,那你先前说那么一大堆,又有何意义?”。

    吴安平苦笑道:“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马克思再是天才处在他那今年代,也有未曾见识的,也有未曾预料的,因而其理论再伟大也有历史的局限性。你们既然要在中国搞无产阶级革命,那势必要涉及一个关键问题要搞清楚究竟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才是真正适合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先生恐怕还不知道,此刻在苏联及共产国际内部,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争斗正酣,已至你死我活的地步。在这两位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之间,谁胜谁负谁对谁错姑且不论,但最起码有一点很明确,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思想,都与马克思主义理论一脉相承。”。

    “也就是说,在贵党百般尊崇的共产国际内部,其实还存在着斯大林主义和托洛茨基主义两种主义的较量,而这两种主义,却恰恰都司属马克思主义的范畴。先不说贵党何去何从,这一事实最起码已经证明,马克思主义绝不是教条及僵硬的主义,面对不司的实际,它可以演绎出各种各样的其他一脉相承的思想。”。

    “只要贵党能够用心研究我提供的那些理论文献,势必能够找到最适合自己及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而且,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苏联及共产国际对相关理论的研究,甚至还没有这些资料所阐述的十分之一深刻及全面。这种情况下,难道贵党还要对共产国际言听计从,自甘低人一等吗?”。

    “走自己的路!这正是我为贵党提供便利的目的。由此刻起,只要先生愿意推动,中国势必会成为世界运动的圣地,因为只有在这里,各国才能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才能应对千变万化的实际情况。若先生有意,我愿助贵党及先生一臂之力,便在第三国际之外,成立新的第四国际,如何?…”

    李大创沉默喜久,缓缓道:“这里面有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相关资料吗?我想先看一看,至于其他,还是以后再说。

    吴安平知道是自己过于急躁,便不再提“第四国际…”之类的话,而是前从一只箱子里挑出半尺厚的一叠文献资料,交给李大创道:“资料都在这里,回头先生可以仔细看看。顺便请再思考一下,先生那个被国人视为“共产国际驻中国代理人,的身份,是否还有保留的必要?”。

    李大创不置可否,只是惊异道:“回头看看?难道现在,你竟还有话说?。”他没想到吴安平口若悬河大半天,在试图动摇论基础的神圣性之后,竟还会有一些未尽的话要说。他当真有些恐惧,虽然吴安平的话都有其道理,算不对马克思主义的攻击,但却难以预料,这位吴总司令接下来又要发什么宏论。

    吴安平憨厚地笑笑点头:“既有幸与先生相见,自然要尽抒胸意。刚才所说只是理论范畴的事,难道先生不想知道,西北对时局持有怎样的看法?只要先生有兴趣知道,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这正与李大创此行目的直接相关,只是他一再被吴安平的言语震惊,竟将此事忘个干净。这时得吴安平提醒,他立时回想起当前面临的险恶局面,于是便强忍心慌,对吴安平道:“既然如此,安平不妨就谈谈自己对北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