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易这句话在阴森黑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狱中响起时,无疑令当场之人一怔,他们没想到姜易这般干脆。
这句话说出后,令场中众人心里发生不同的变化。[]
“哈哈哈、、、这小子,到时好胆,当真没有令我失望。看来此次将那王甫一党拿住,却是少不得要这小子帮忙了!”
阳球望着那突然间说出此话的姜易,嘴角的笑意更甚,不经意间轻轻点了点头。
“这位小兄弟,倒也厉害,我在刚才没有找他麻烦,若不然,等他出狱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找我算账!”
壮年狱卒一愣,心中却是响起一道声音。
“呃、、、”
王允望着姜易那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叹。没想到此事不但不能缓解,反而更加恶化。看来到时候,他少不得又要出面帮衬下了,不然他对不起好友的一纸之书,更不想眼前的青年从此夭折,被人迫害致死。
“王侍中,你如今到狱中前来之意,兴平已知晓,只是此事我希望我能够自己处理,并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还请王侍中放心。”
姜易望着那摇头的王允,知道王允是为他担心,会为了他这么费心,旋即心中一热,淡淡的道。
“只是兴平还有一事要麻烦侍中你,不知、、、”
“哦?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定会为做到。”
闻听姜易此话,王允隧道。
“兴平,希望侍中莫将狱中发生的事情告诉秀儿,只说我在狱中甚好,让她莫要以此担心。”
姜易微微颔首,低头沉吟道。
王允见姜易所说之事,望着他那一身血迹斑斑,依旧苍白的脸庞,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莫以此担心。
“好吧,兴平,你先在狱中待着,此事,我会省得。你先在狱中暂且忍耐一时,我必定会想办法让你早早出来的!”
姜易见状,不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遂罢,阳球对着那在一旁的狱卒,道:“你过来,我希望刚才此事不要再发生了。若有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不用我再说了吧!”
狱卒对着阳球躬身,道一声:“诺!”
望着那渐渐离去的阳球和王允,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身体往那枯黄干枯的稻草上坐去,微微闭上双眼。
将阳球二人送走后,那狱卒又回到姜易的囚牢前,望着那闭目冥思的他,摇了摇了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事情就好像这么静静的过去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在此间,那王甫暗地里派人在姜易的饭食里下毒,要不是姜易福大命大,那饭食被那偷吃的老鼠抢先吃了,若不然此次他当真会被毒死。
经过此事后,姜易杀那王甫的心更甚,只要此次他能够出去,不管怎样,都要将那王甫的首级取了,才能消解心头的怒火。
任谁都知道,此时不过只是短暂的安宁,在这背后那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只是缺少了一道引火索。
而这道引火索却是因为汉帝刘宏的一句话。
“朕,要你立刻把他给放了!”
这句话说出后,仿佛一石惊起千层浪,将雒阳城的宁静给打破了。
自从姜易未被王甫毒死后,阳球知晓此事,遂深夜进宫,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纷纷告知了汉帝刘宏。
深夜被人打扰,刘宏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一张脸阴沉的可怕,要不是看在那阳球是他的臣子,没有出现什么过错,否则早已让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等到阳球将那些告知于他,刘宏的心情可想而之。
先帝托梦,上天派遣的贤臣,他的应梦贤臣,被人当街纵马撞伤,而且还差点在狱中被人毒死,怎能不叫他愤怒。
更为愤怒的是那王甫竟然敢背着他做出如此的之事,莫非当真他还是以前那般年少,任其摆布不成。
再加上他最近老是被梦所侵扰,一时间寝食难安,形容憔悴。
在梦中,老是梦见他曾经宠幸的爱妃宋皇后,一脸凄惨的找他,向他喊冤。
想起以前和宋妃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刘宏不经意间有些恍惚。
自从那次,羽林左监许永为他解说梦中之事后,他心中就对宋妃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被宋妃入梦侵扰,想必此事必定大有冤情。
如今那许永不是说,若此冤情能够平冤昭雪,想必还需要姜姓少年的帮助。
少年姓姜,西周吕望之后人也!
而今那牢狱之中不就有个姜姓少年吗?
想到此处,汉帝刘宏望着司隶校尉阳球,道:“阳卿,你传朕口谕,让人到狱中将那姜易带来,朕要亲自询问他!”
阳球见汉帝刘宏如此说,知道姜易在他心中地位甚高,旋即对着刘宏抱拳道了声:“喏!”躬身退去。
当阳球离去后,刘宏坐在榻上,喃喃自语道:“宋妃,难道朕真的错怪你了吗?”
夜已入深。
夜色下,白色薄衫为这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