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29
待女人踉踉跄跄出门,金同骨碌从地上爬起,一面拾缀好衣衫,一面快步往后面走去。
进入厨房,所幸没有半个人影,金同再不犹豫,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动水缸。
稍微撼动,突然脚下的土地裂开一个口子,金同便莫名其妙地掉了进去,刚一落地,头顶上盖子又立刻合拢,里面变得漆黑一片。
金同感觉脚下踩着一个凹凸不平的石头,像是开关的机括。
“唉——祝你平安!”金同如是想着,不过后面的事情,没有发生时,谁也不能预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金同看着这黑漆的四周,暗叹:“如今,我自身都难保,怎么顾得了别人,还是祝自己好运吧。”
如瞎子摸象一般,金同从左到右,地毯式搜索,终于找到缺口,然后慢慢地扶着墙壁往前走。金同感觉走了一段下坡路,然后是一段平路,最后是明显的上坡路,不过路途平坦,没有半点磕磕碰碰,倒是一路平安。
走后的出口有阶梯,这倒让金同舒了一口气,要是如同进口一般,他可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还不困死其中。
走出洞口,金同愕然发现已身处城外的树林内。东方既白,点点金黄的阳光透过低矮的灌木,射入树林之内。刚才金同一身紧张,哪里还记得时间,没想到都这么久了。
金同不敢耽搁,眼看着远处的并州,往相反方向走去,越过两个山头,渐渐见农舍稀疏,随意讨了两碗粥喝,便继续赶路,眼看着太阳升到头顶上,这才又见州县大道。
“呼,累死了!”金同这时候已经如同一个死狗一般,两脚虚浮,差点没晕过去。
挡了路上的一辆牛车,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与黄白之物,车主才答应载他一程,往县城而去。
金同爬上车的那一刻,已坐了坚定抉择——天塌下来,也必须睡一觉。荒唐了一夜,紧张了一夜,逃跑了一夜,害怕了一夜,金同再也忍不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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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装着什么?”
“是草民的儿子!唉,这——脑子从小烧坏了,一天到晚痴痴呆呆的,从南到北,老小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可怜一无所用——”
“行了,行了!”守门的侍卫不耐烦地打断车主的絮絮叨叨,从手中拿出一张纸,看了看,又转向金同,摇了摇头。
此时金同也被两人的谈话给吵醒了,睁开眼时正看见那侍卫打开手中的那张纸,愕然发现,正是自己的头像,心内暗暗惊讶。
“爷,犬子怎么了?他虽然傻,可是心里善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定不会做坏事的。爷一定明鉴,我儿可——”车主颤颤抖抖地笑看着侍卫,不过惊慌的模样参杂其中,显得比哭还难看。
金同一怔,即刻明白,车主这话是说给他听的,马上镇定下来。
“行了行了,过去吧!”守门的侍卫又往挡在门口的两人挥一挥道:“放行!”
金同不用看,也知道,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定然是车主在自己脸上做了手脚,这才逃过了这一劫。
“谢朱诚果然还是有些本事,不禁发现了自己逃跑了,而且已布下了天罗地网。”金同如此想着,又回味着这一路的经历,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刺入脑海,惊的他从座椅上豁然坐了起来。
“这——这——难道谢朱诚一早就准备好了这瓮中捉鳖之计,因此这些关卡都是一再准备好的。若不是遇到这车主,掩盖一番,不然自己一时疏忽,只怕大事去矣。”金同想想就是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不过,这牛车,这车主,只怕也是准备好的吧?
金同耸了耸肩,轻松地再次躺下了,暗道:“既然宰相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我金同何不好好享受这惊险而又刺激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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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金同再次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干瘪的老头,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像个高手,鼻子出气“嗯”了一声。
“该下车了!”
“下车?”金同嘴里咬着一支稻草,疑惑道:“下车去哪?”
“大人想去哪就去哪,草民怎么知道?”车主愕然道。
金同挠挠头,暗道:“难道自己想错了?”再看车主的表情,不似伪装。
“是是是!”金同点点头,道:“那,这一段,谢老哥哥了!”
待金同下车,车主便拉着车自顾自,头也没回地走了,这让金同更是疑惑了。
眼见天色尚早,既然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