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7
黑暗的地牢内,两个狱卒一边喝着酒,一面各自擦拭着自己的长剑,如同爱抚着自己的情人一般,专注温柔,且眼里流露出狂热的激情。
“你我自小相识,又是同时拜师学艺,同时投入宰相大人门下。交深言浅,但你我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曾真正服过谁。”一人道。
“不错,我从来没有输过,但也没有赢过你,就连喝酒发拳,都是异口同声,连怜儿都觉得你我生来就是兄弟。”另一人笑道。
“亲兄弟明算账,为了怜儿,你我也必须分个高下。”那人又道。
后一人也站起点了点头,笑道:“我们总能想到一块去。不错,今日我们必须分个高下,为了怜儿,也为了——天下苍生!”
两人将酒坛子掼碎在地,再不二话,突然挑起长剑往对方的要害攻去。
金同卧在一旁,脸还肿得跟猪头一般,莫名其妙地看着这惨烈又悲壮的一幕。心里突然明白,事情远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眼看两人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招招式式竟都完全相同,不分胜负。你砍我手臂,我也刺你一剑。两人为了这酣畅淋漓的一战。似乎都将性命豁出去了。
金同暗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才发现,自从他关进着地牢,李彦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难道大人真的出京了,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
正胡思乱想时,金同瞥见两人都长剑一晃,弓马弯腰,脚下轻点,快速地跃向对方,直指左胸。只是结果却不尽相同,一人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脏,而另一人的剑却被中途折断。金同见此,也忍不出心中暗暗惊呼。
“为什么,你可以躲开的——”那狱卒悔恨无地,顿足道。
那被刺的狱卒,惨然摇头,笑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很好,你没有忘,若是我这一剑刺实,你也将死在我的剑下。只是遗憾的是,从始至终,你我还是没有分出个高下。”
“笨蛋,这时候还说这些混账话做什么?”那狱卒手无足措,就要扶着对方往外走去。
那被刺的狱卒忙抓住他的手,坚定道:“没有用的,况且,你我这么一出去,先前的计划还不前功尽弃,金大人怎么办,宰相大人交代的事情怎么办,怜儿怎么办?”
“这——”
“不用担心,你我兄弟一个尽忠,一个展才,何憾之有?”
“唉——”那狱卒忍不住握拳往地板上砸去,鲜血蹦出犹自不觉,此时也唯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其心坚持。
“照顾好怜儿!放心,我们的事情,我早已告诉怜儿了,她是个好姑娘——”被刺的狱卒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渐渐软软地躺在对方的怀里,如同熟睡了的婴儿一般,安详自在,嘴角竟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金同虽然不知事情的始末,但从他们的话语中,也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们是为自己而死的,心里更是疑惑:“宰相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见那存活下来的狱卒走向自己,微微拱手,道:“大人,小的这就带你去见皇上。”
脸上的凄楚,如同乌云遮住了的天空,可见活着的未必比死去的更容易。
“为什么?为什么?”金同只能在心里呐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随即,金同便感觉自己被那人拎起,背在肩上,虽然金同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敏感的神经稍被碰触,整个人便如同遭了点击一般,抽搐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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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县的郊外!
第二天,小孩们果然如约而至,较之昨日,他们踢得更卖劲,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李彦也回报了他们大声喝彩与骤雨般的掌声。
一局踢完,李彦满脸愧疚地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铜钱,歉然道:“各位见谅,昨天晚上与朋友一起贪杯多喝了几口,今天只有这些了,先拿着,如何?”
小孩们一听,个个皱起了眉头,议论纷纷,最后还是那个个头较大的小孩出来说话:“好吧!”
聊胜于无,小孩们数了数,每人也分到了五个铜板,也算小有收获,便不再抱怨。
“你们明天再来,我一定补上——”李彦忙挽留道。
“嗯——”
“好吧——”
回应李彦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声音,众人的情绪显然都不高,说完便怏怏地垂头丧气地走了。
第三天,小孩们又早早来了,他们期望李彦能够补上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