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关系的一种表达方式罢了。淡淡一笑,她顺着话题说:“陛下没有指示,我无法决定他们如何参战。这样,他们也算客人,征求一下意见,看他们是否愿意前往文尼察。至于你…,禁卫中型骑兵已经跟随陛下。你们在这参战不行么?”
见卢卡斯明显是不行的意思,卡特琳娜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那这样,你带着宋帝国远征军前往文尼察。陛下问起,就说瓦拉几亚公爵的决定。”
卡特琳娜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产生多大影响,等卢卡斯满意离去,终于决定小憩片刻。可梳洗的功夫,见玛丽亚有些神不守舍,脑海中又充满那位皇帝的身影。在黄胡子式折椅上躺下,她招呼玛丽亚到身边,笑着问:“刚才侍从是汇报陛下的消息么?”
玛丽亚小脸莫名其妙一红。赶紧低头回答:“是的,我们离开后两天,陛下出发前往日托米尔,带了三个大兵团铁十字近卫步兵。所有骑兵,三万人,不到三千进步卫兵和部分后勤兵守卫文尼察。猎鹰将特雷姆夫尔和科洛西亚津交由联军防守,也向日托米尔转进…”
卡特琳娜哪有心思关心这具体军事问题,拉过玛利亚的手。又问:“哪些人跟随陛下?”
玛丽亚愣了一下才明白皇后所指,想想,小心回应:“这个信上没说。嗯,按我们离开时的情形看。应该只有埃及大公主跟随,索菲亚大公夫人负责联络。萨比娜和巴拉服侍。西尔维娅公主照顾捷克公主,之后会一同回来。虽然捷克公主…”…,
对卡特琳娜来说,这些仅次于军国大事,一谈起来,疑惑随之发酵。左右看看,她低声问:“你觉得…,你觉得陛下的变化是因为捷克公主么?”
“变化?”玛丽亚再一愣,半天才犹豫着说:“可能是吧,据说,从她负伤起,陛下就一直在照料,应该是被她的坚持打动…”
坚持,为他坚持和守候的人少么?无奈的摇摇头,卡特琳娜随口说:“是么,可文尼察那晚,好像是你服侍陛下。”
卡特琳娜不觉得有什么,但玛丽亚顿时红了脸。见她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卡特琳娜略感好笑,略感酸涩,略感好奇。劳累后放松下来,加上这无边际的闲谈,好奇心随着身份养成的主导性发作,略显戏谑的问:“看你,一定很幸福吧?难道不能让我分享一下么?”
玛丽亚那经得住这话,顿时脸红到脖子根。但她很快明白要面对自己的身份,面对这位不一样的皇后,定定神,显出些讪讪的架势说:“是的,宫妃很幸福,很荣幸…”
但想到当晚情形,玛丽亚也泛出疑惑,下意识说:“可是,嗯,我觉得,陛下以往很不一样…。似乎…,像是要把所有爱怜留给宫妃…,还问了很奇怪的话…”
见玛丽亚脸红的要滴血的样子,卡特琳娜同样脸上发烧,心头也乱了,但听到最后,还是追问:“什么奇怪的话?”
这玛丽亚如何回答,半天,只好硬着头皮说:“陛下问我是否厌恶…,厌恶他…。嗯,其实也没什,陛下对宫妃的爱怜很平常,他心中最珍视的还是皇后。等战争结素,回到新罗马,陛下和皇后一定会有许多皇子公主,他们将带领帝国继续繁荣,像德意志,像伊比利亚,嗯,像之前的法兰克三兄弟…”
玛丽亚接下来的话也许是真的憧憬,也许是敷衍或掩饰,卡特琳娜无从分辨,但心底隐隐冒出些不安。无论对玛利亚,还是对她,文尼察的感觉都有些突然,似乎,幸福来得太奇怪,以至于带着不详的意味,比他从卡麦涅茨出发时对将领的谈话更难以接受。
文尼察,艾利什卡同样满心疑惑,但这疑惑是在西尔维娅影响下才泛起的。不管是真的爱上那位出了名浪荡的黄胡子,还是生命中已找不到其他信念,也不管这过程如何,在小镇巴尔,一切终于有了结果。
看起来爽朗,实际上,她跟多数怀着小心思的小女人没什么不同,既因这结果释然,也因此怀着做了亏心事的羞涩,难以面对平日熟悉的面孔。但西尔维娅是个例外。除了更为熟悉,也可能因为她之前特殊的身份,艾利什卡愿意向她敞露心扉,可这一聊,艾利什卡才发现,事情应该不是那么回事。
“不,我的爱丽莎。你应该清楚他。唉,怎么说呢,相比牵挂他的人,他明确显露爱意还是少数,你应该…”
看着又开始迷茫的艾利什卡,西尔维娅后悔这过于私密也不合时宜的聊天,虽然结果是因为偶然和无知。但她这番话很管用,艾利什卡虽然还患得患失,欣然已不经意透出。
当然,虽然失落没了,艾利什卡也觉得不该继续这话题,随口说:“嗯,听刚才的消息,日托米尔城防坚固,地形也不利进攻,陛下似乎想放弃那里直接前往基辅。据说,佩列斯拉夫尔公爵等人根本不想与陛下为敌。阿方索元帅说,陛下进军的目的是吸引鞑靼人,为波兰缓解压力。现在如此顺利,看来不仅缓解压力,直接顺第聂伯河威胁鞑靼人后路也有可能…”
有这么简单么?局面已经完全不同。看着眼前幸福着不住的艾利什卡,西尔维娅心头却是浓浓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