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我影阁什么时候失信与人?”
厉童渊冷哼一声,身子从法舟上飘落下来,如同风中的一丝柳絮般不着半点痕迹。《》
他手中托着两个碧绿欲滴的瓷瓶,瓶身上有着十分繁细的云纹,皱眉问道:“这里头盛放的我冰极殿三名护法何在?为何到现在我都还没见到?”
陈昊与燕卿南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里的暗藏着的杀机,他讪讪一笑回道:“厉殿主与属下不远千里而来,想必都有些劳累了,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一个舒适的的地方,说不定这时候正坐在椅子上面喝着热茶呢!”
“喝茶?你莫非以为老夫可欺?”厉童渊脸色一沉,大袖一挥将法舟收回,口中冷冷质问:“我冰极殿那三名护法一身煞气,哪有什么喝茶的雅兴,喝血还差不多!说吧,我那三名不中用的手下怎么了,莫非是姓燕的你以大欺小,将他们全杀了不成?”
一语出而满堂惊,看着此人脸上越积越厚的阴霾,陈昊暗叫一声不好,想不到自己方才的话竟然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就他们那几下手段值得我出手?玄骨灵液如果放在他们身上,说不定我还会干上一次抢夺的勾当,可是那种东西你这老不死的肯定每天都会将其放在身边,何况这次一下子是十滴?”
“十滴?八滴吧!”厉童渊眉头紧皱,一双眼冷冷的瞪了过来。
“这可是你属下亲口答应的,不信我可以给你影像。”燕卿南有些急了,他确实迫切的想要得到这种灵液,不然也不会答应加入陈昊那近乎于疯狂的计划了。
本来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对方没有见到属下之前,看样子并不想将灵液交出。
怎么办?燕卿南将求助的目光递向陈昊,却看到后者微微摇头,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心急。
罢了,便再信你一次,他低下头无可奈何的叹息,反正已经上了贼船,便连人都抓了,再想反悔都是迟了。
陈昊看着目光炯炯的厉童渊,突然走上前来,距离此人不过咫尺,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上张大的毛孔。
后者不自觉的退了一小步,口中冷冷问道:
“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那燕卿南我记得,你却不知道是何来历?”
陈昊浅浅一笑,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淡然。
“殿主不是想问三名属下的下落?小子正想告知,可没想到大人退却了。”
厉童渊冷哼一声,“我只是不习惯有人靠得这么近,总感觉有别的企图。”
陈昊心中微凛,表面上却古井无波,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以大人的修为,这世上能够威胁到的又有几人?”
厉童渊有些自得,若这话出自他人之口,他或许会嗤之以鼻,可眼前之人却是能与那燕卿南争斗的人物,在整个青州也算得上是一名角色了,一口一口“大人”的恭维,自然让其老怀甚慰。
“说吧,在那个位置即可。”
虽然对于对方的看法有所改观,可是这并没有让厉童渊放松警惕,若是没有经历修行界的尔虞我诈,他哪里会做到殿主这个位置上来?
“大人过于谨慎了。”陈昊摇了摇头,“可你不该独自前来……”
“什么!”
厉童渊暗呼不好,可紧接着却听得识海里嗡鸣一声,像是一记响亮的铜钟震彻在耳边般,让其向来迅疾的反应出现了一丝凝滞。
紧接着他便觉得双臂一紧,四周的空间如同青烟轻袅扭曲,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一张邪邪的笑脸,等回过神来,四周的景象已是大变。
眼见额前出现了一柄漆黑如墨的骨矛,他连忙反手掷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印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有着石破天惊之威。
他双臂上燃起一朵朵存许高的冰焰,使得也要施展杀招的陈昊忌惮着后退数步,紧攥的双掌也迫不得已松开。
寒风呼啸,狠狠的肆虐着褐色的冻土,青松摇曳,不时从茂密的枝桠上落下一颗颗白色的冰粒,溪水叮咚,荒草倒伏,哪里又还有半点城池之景?
“姓燕的,你们早有预谋?”厉童渊气急败坏之余同时心中微微一沉,方才那番空间转化的本事,如今可以施展的人绝对不多,瞬息数十里远近,拥有这份神通的主人修为又哪会太低?
“若不是嫌收拾你要太多时间,又哪里用得上什么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