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流下的酒水,泛起晶莹剔透的光泽,廖化阴邪一笑,面容变的更加狰狞起来。
“你给我去死!”
长剑化作一道残影,撕裂风声,如同虎啸猿啼,扑哧一声,深深的插在了杜远的胸膛之中。
“大哥…你…你这是?”
杜远整个人惊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廖化为什么要杀了他,廖化可是一直视他为兄弟的,为何今日又要亲自出手。
“不要怪大哥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大哥并没有错怪与你。原本,大哥还打算向大人求情,让他把你赶出城去,免你一死。要怨就怨你自己吧!是你说出共产共妻之后,才让我改变了主意,动了杀你之心。今日,我才真正的认识到,你竟然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廖化狰狞着面孔,一脚踢在杜远的身上,抽回长剑。霎时间,殷殷鲜血,如泉水一般,顺着杜远胸口的伤口狂涌而出。
杜远栽倒在地,翻腾了片刻,便没有了声息。
安静!厢房之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廖化那冰冷的声音响起,杜远拉拢来的诸位将领才反应过来,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已经无情的没入了他们的胸膛。
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场只属于黄巾军降兵的厮杀,大量的黄巾军降军,在廖化的带领下,四处追捕着杜远的党羽。
厮杀之声,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的落下了帷幕。
翌日,一条重磅的消息,传递到了城外黄巾军的耳中。
邯郸城内大乱,汉军士兵与黄巾军降军发生了冲突,城内械斗许久,最终以付出了三百多人的伤亡而告终。
城外,黄巾军大帐之中。
黄巾军大头领,卜已,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支羽箭,手中拿着一纸信件,开怀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信中怎么说?”
卜已下首,一个黄巾军将领,急不可待的问道。
“他们让我们再等上几日。昨晚,汉军内部发生了冲突。现在,城内军心动乱,不便趁夜偷取城门。借此机会,杜远、廖化他们可以再多游说一些弟兄,壮大一些人马,确保能够顺利成功的偷取城门,我们便可以大破邯郸城了。”
时间流逝,转眼便是七日。
七日之中,邯郸城内可是忙的热火朝天。
邯郸城的东城墙之内,一道简易的城墙搭建而起,一个临时的瓮城耸立而落。瓮城的面积很大,足足有方圆五里大小,城墙不高,只有一丈,其中的民居几乎全被拆空,石料、木头、砖瓦都用来充当了修建城墙的材料,瓮城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城的区域。
瓮城简易单薄,无法有效的抵挡攻城器械的冲击,但用来阻挡普通士兵的前进步伐还是可以的。
城内修建瓮城,就这样悄悄的完成了。
第七日,夜晚。
邯郸城,城头灯火辉煌,守备森严,一里之外的景物隐约可见。
东城城楼一角,一抹隐晦的火光缭绕,在黑夜之中摇晃了几圈。虽然整个城头灯火繁密,但在这夜晚之中,每一束火光却都是清晰夺目。
“大头领,邯郸城内发出讯号了。”
两里之外的旷野上,黑暗之中,不计其数的黄巾军潜伏于地上,发现城楼一角隐晦的火光,顿时有黄巾军士兵向大头领卜已汇报。
讯号刚刚发出不久,邯郸城的东城楼上,传来一阵阵的吵杂声,紧跟着便是震天的喊杀之声响起。
东城楼上,不计其数的人影晃动,在火光之中时隐时现,隐隐可以看见士兵在厮杀,有人受伤,有人拼斗,还有人重伤栽落城下。
“杀!杀!杀!”
看到城头的景象,黄巾军大头领卜已顿时兴奋的大吼起来,手中长剑向前方一指,身后的数万黄巾军如同潮水一般,人头涌动,蜂拥着向邯郸城冲杀而去。
数万黄巾军冲锋,声势震天,大地都在颤抖,方圆十里清晰可闻。
但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震颤人的是黄巾军的骑兵,两万骑兵从黄巾军队伍的两面杀出,策马扬鞭的向城门杀去。数万马蹄同时踏击地面,如同山洪海啸一般的仿佛要山崩地裂。
邯郸城中驻守的都是汉军精锐,战斗力自然是非比寻常,单单是依靠城中那些策应的人手,很难长久的控制住城门。为了更快速,更加迅捷的占据城门,让大军杀入邯郸城中,卜已可是煞费苦心。两万名黄巾军骑兵尽出,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的冲击城门,冲击汉军的防线,杀的汉军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