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心里堵得慌,你说为了成功可以让兄弟去受苦,是不是特自私?”
“噢?小伙子,实话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然那样做自然有你的理由,刘叔我也知道商场充满尔虞我诈,不做好充分准备是不行的,指不定哪天被别人算计了。你那兄弟既然心甘情愿的为你去做,那说明他心里很信任你,那么就收起你那无谓的愧疚,让自己做的更好,让他的苦劳没有白费,当然以后要想着法的对他好,人都是有感情的,你来我往才能使彼此不至于陌生。”
明四苦笑了下,也许刘叔说的对,自己何时变的如此多愁善感,可不忍兄弟受委屈的想法一直折腾着他,有时候半夜都会想到自己的愧疚而睡不着。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晌午,夏天的太阳确实招人烦,烤的人全身燥热,汗水在高温的压榨下显得很脆弱,密集的往外涌,在身上停留少顷,便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刘叔拽着明四坐到阴凉处,“中午就别走了,在这吃顿便饭吧,咋叔侄俩还没一起喝过酒呢。”
明四本想拒绝,虽然心里的疙瘩在刘叔的诱导下渐渐的缩小,但还要回去忙别的事。
这时从门口走进一老妪,刘叔看到马上走过去给她递上一个汗巾,“快擦擦吧,身体不好就不要老往外跑,怪让人不放心的,城里有什么好玩的,车多人多,处处拥挤,还不如咱这小院子舒坦呢。”
老妪接过汗巾,胡乱的擦了下,“你又唠叨了,整天没完没了的,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忧的,又不是三岁孩子,我去给城东孤儿院的孩子送鱼去了,难道你还心疼那些小鱼不成?”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心疼那些,屋后河里多得是,当初给孩子送鱼还不是我提议的。”
“得得得,你又表功来了。”老妪没好气的朝里走,看到明四忽然心情大好,“娃子来了,中午不要走了,我买了鸭子回来,我给你做酱板鸭。”
老妪一直这么称呼明四,仿佛明四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明四起身不好意思的说:“刘妈,这怎么好意思啊,还是我请你和刘叔去外边吃吧,这大热天的就不要下厨了。”
“你这孩子,外边的能有自家做的好吃?别在那墨迹了,你和你刘叔再聊聊,很快就做好的。”
刘叔向明四抿嘴一笑,“你是有口福了,你刘妈做的酱板鸭那可是妇孺皆知的好吃,当初我也是看上这才娶的她,平时我想吃都不给做呢。”说完便朝明四挤眉弄眼。
“哎,老东西,我说平时难道还饿着你不成,既然你这样说了,待会做好了你一口都不要吃,全给我家娃子吃,馋死你个老鬼。”刘妈碎碎念的走去厨房了。
刘叔假装无奈的纵肩,明四会心一笑,打心眼里他很羡慕这两口子的甜蜜,也许简单的幸福就是如此,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能有如此伴侣相伴,便是今生大幸,如果有一天自己老了也有这么个伴侣相配那就完美了。
休闲会所中午的人没几个,二疯便躲在一个包厢里打盹,这时毛三领着几个人进了包厢。二疯悠闲的打了个哈欠,对来人让座,那几个就是上次摔手机赔钱的几个。
带头的青年率先开口道:“疯哥,找我什么事呢,莫非是想要回上次的那五千块钱,那就别指望了,早被我们花完了,我的兄弟那可是一群狼,吃进的东西拉都拉不出来,哈哈……”
“这位兄弟真会说笑话,给你的东西我难道还能收回不成,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我还不想惹个朋友不高兴呢,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次让你来是送钱给你的。”
“送钱?”青年愣了一下,不知二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对的,就是送钱,是这么回事,这个会所时常有人来捣乱,我们又没什么路子,所以想请你们白手套过来帮忙。”
“这样啊,是让我们过来看门么,这会所虽然不小,可在我们白手套眼里那还是芝麻绿豆,不入眼啊。”
“兄弟这话说的不妥,看门那是狗干的事,请你们过来是来帮忙打理的,当然好处少不了的。”
“什么好处?”
“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何?”
“什么,疯哥你没喝酒吧,这话可不能瞎说,好端端的会好心给我们股份,跟大街上有人给你送钱一样,不是他傻就是他傻。”
“呵呵,兄弟真会说笑,我二疯还能骗你不成。”
青年脑子也迷糊了,他不晓得这等好事摊上自己,也不敢贸然决定,谁会料到对方使出什么花招,再说自己只是个小喽啰,还到不了能做主的位置,“疯哥,此话当真?”
二疯微笑的点头,青年又看看毛三,仿佛在说:他能不能做主。毛三了然,“这事疯哥可以做主。”
“那好,稍后给你答复,我还得请示我们当家的,疯哥,那小的先行告辞。”说完青年领着其他人走了。
二疯一幅自得的摸样,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一般,哼着小曲闭起眼睛继续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