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踩在楼梯上的拖鞋。微微停滞了片刻。啪啪地上了二楼。
回到卧室,罗二钻进单薄的蚕丝被,搂着玛丽香喷喷的娇躯,眼睛却是瞪得老大;“摁。再睡一会。”回笼觉睡得很舒坦的玛丽。把身子往丈夫怀里缩了缩,含糊地说道。
没有习惯地上下其手,罗二在玛丽耳边轻声地问。“玛丽,两千码是多少米?”
怀里的玛丽沉默片刻,清晰地答道,“米,怎么啦?”扭过身,看着罗二清秀的脸庞,“需要我出面吗?”
“那引信水银破甲弹呢?”平静地问着,罗二眯上了眼睛。
“点面两用杀伤特种子弹,能够击穿十五毫米装甲,杀伤人员,”玛丽担心地睁大了眼睛,“红外引爆,一滴水银足以搅烂人体内脏器官,”
“没事,不就是一个苍蝇罢了,赶走了了事,”罗二眉头一挑,抚摸着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低头咬向那诱惑的樱桃;“讨厌啊,”在一声轻轻的嗔娇声中,玛丽很快陷入了熟悉的欢跃中,根本没注意到罗二嘴角闪过的抽搐。
清晨的阳光,荀暖片刻,很快就炙热地熏烤着大地,美国大使馆的“净屋”里,一脸铁青的克利斯,正在认真地听着柳生七兵卫的汇报。
“那座院子仪器探测了两遍,根本就没有任何放射性痕迹,地下室里也没有,”说到这里,柳生七兵卫玩味地停顿了下,“就是那个地下室,好像不久前,有大批人驻留过的气味,而且,”
“我在地下室角落里,发现了刻在地上的字痕,是日语,”不确定地回想着,柳生七兵卫眉头凝成了一疙瘩;虽然他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美国人,但是那字痕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什么字痕?”克利斯放下手里的咖啡,细心地问道。
“命を助ける,救命,是用指甲刻在石板上的,”嘴里喃喃地吐出那两个字,柳生七兵无奈地摇摇头,很明显,那个地下室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哦,救命,”克利斯反复地思索了一会,“那个阁院以前是谁的产业?”
“是黑龙会的一座院子,用来招待贵客用的,”不用翻看档案,柳生七兵张口就答,他已经查过一遍资料了。
“这样啊,那就不用再说了,现在必须马上和本土局里联系,嫌疑人确定是罗本初无疑,”柳生七兵的话,干脆地让克利斯忘了那两个字,黑龙会是个什么玩意,想必柳生七兵心里更清楚。
不论地下室里出了什么事情,死再多人也是人家内部的事物,情报局压根不会浪费资源去侦探什么,私牢他也曾经听说过。
他这次前往罗二那里,在外围一千八百米外的三处高楼上,布置了局里的三个狙击高手,但是枪械只是一般的狙击步枪,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没把握他是不会下决心的。
不过下次,机会还是有的,喝下两杯浓咖啡后,平淡了心情的克利斯,一把抓起了保密电话。
躺在樱花树下的罗二,轻轻品着极品铁观音,不时看看自己的胸口,好像,自己的皮肤再强悍,也比不过十五毫米的装甲,那个该死的克利斯,太他妈狠了,有那么大的仇嘛。
玛丽吃过午饭后,乘车去了公司总部,但是一向肆无忌惮的罗二,却是罕见地留在了阁里,乖乖地喝茶听收音机。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安全状况,产生了莫名的怀疑,“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啊,大意了,”不过事情来了也不意外,自己和美国佬撕破脸皮的时候,早早晚晚会走到那一步的。
舒缓的音乐声中,佳野百合轻步到了后院,无声地走了过来,“长官,一百名药剂原料,已经送到地下室了,”
“各种中草药,按照清单上的目录,每样购买了一百斤上等品,就在一楼小库房里,”对于佳野百合高效率的工作,罗二一向的满意的,否则情报站站长,也不会首选是她了。
“嗯,知道了,”罗二放下茶杯,“是该弄清楚,那五支药剂的作用了,”
半小时后,罗二再次躺倒在摇椅上,虽然侍女兼日本情报头子给他揉捏着肩膀,不过这回他的脸色很是平静不下来了。
“乖乖,又是六十人,再加上大笔的中药材,才成型了一支,另一支就看见一个影子,也太费料了吧,”心神不干地扫过医药箱,罗二头一回觉得药剂成本大了,大到了他竟然有心无力了。
视线穿过花门,落在了老崔身上,继而转移到了两个大兵身上,罗二犹豫了好一会,最终下定了决心,“这次就不让老崔实验了,”
凌晨一点,十二个小时过后,罗二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后花园的樱花树下,轻轻一声口哨后,老崔带着两个大兵,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官,有事?”言简意赅的老崔,放下按在腰间的大手,冲着罗二一个军礼,不再多话;那两个大兵更是沉默地散开几步,面向外隐隐把罗二围在了中央。
“嗯,有点事,”罗二伸手取出一支药剂,这支和烧刀子、黑头陀不一样的药剂,纤细的药瓶里,绿色的药液中,点点铜色光芒在不断地旋转,隐隐有一股股暴虐的气息闪现。
“冷田、户山,你俩谁来?”没有理会老崔,罗二灼灼的眼睛,扫过那两个大兵,“这药剂很危险,但只要能活下来,受益非凡,”
两个大兵对视一眼,冷田拧身上前,“老板,户山还没结婚,我来吧,”作为从罗家山城堡出来,跟随罗二多日的老兵,冷田虽然以前是受命退役的朝鲜士兵,但烧刀子的药效,已经让他无法对罗二再出黑手了。
之不过,罗二不是大神经的豪迈人物,该记住的事,他总也忘不了,豪迈人物一般是死后才会扬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