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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的消息传到史天泽这边,特别是知道老娘就在赵彩云手中后,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南下投宋!
真定府,一处环境优雅的小院子内,正有两个人在举杯痛饮,正是史天泽和杜丰!
“杜老弟,这杯我敬你,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天各一方,不知将来如何,但我还是感激老弟能够带来那幅地图,否则我恐怕早已身死多时!”史天泽举起酒杯,敬了对方一杯。
杜丰将自己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风采依然的说道:“史大哥,你的谋略兵法,向为丰所敬佩。要说这河北,真正愿为蒙古尽忠效死的也许有,但绝对不会是你我二人,论忠孝节义,都轮不到对蒙古人效忠,我们这些人跟随蒙古人,还不是见其势大,为了活下去的一个无奈选择,更何况跟随金国或蒙古,对我们这些北方汉人来说,并没什么区别。大哥的决定我不敢干涉,但丰可以在这里发誓,从今日起,誓死效忠火凤大将军,凡大将军之敌皆为丰之敌,若违背此誓,愿万箭穿身,死无葬身之地!”语气严肃,面容神圣,显然语出至诚。
史天泽沉默片刻,才黯然一叹:“老弟的心思大哥明白,但有些事情,我和你看法还是不同的,请原谅老哥不能跟你同归彩云将军麾下,不过今后估计是同为大宋效力,也许你我兄弟还会有并肩上战场的机会。请了!”
杜丰也一抱拳,两人再没有说话,默默吃完这顿离别酒,彼此道了声珍重,然后各奔东西。
三日后,史天泽将真定府交给倾向于火凤军团的地方势力,自己带领二万部队南下投宋,沿途凡遇火凤军团士兵,皆以此言应对。火凤军团的战士也并未攻击他们,只是监视他们一路南下,向着大宋方向而去。
沿途,有受水灾而流离失所的灾民得知他们要去投宋,央求带上他们。史天泽来者不拒,并用自身所带的军粮接济他们,闻风而来的灾民多达万人。沿途南下,不断有灾民加入,到达大名府的时候,几达五万灾民,声势极为庞大。
史天泽于是对火凤军团请求,让他们通过山东南下两淮投宋!
山东经略使**和火凤军团留守郭仲元闻知此事,两人商议片刻,郭仲元亲自去见史天泽,邀请他加入火凤军团,并言明,南下投宋和归入火凤其实一样。
史天泽笑而不答,被郭仲元逼问急了,才淡然说了一句:“将军欲欺天泽无知吗,火凤军团岂能代表大宋?”
郭仲元闻后,沉默不答,后返回驻地,对史天泽开放了道路,任凭他们南下!
当史天泽带领数万难民到达两淮的时候,整个大宋都已知闻此事,两淮总督孔仕林和守备将军李全两人亲来迎接,并快马急报,将此事送达建康。
而此刻,刚整顿好兵马的彩云也见到星夜赶回地杜丰,得知史天泽的决定后,沉默片刻,感叹了一句:“史天泽有丞相之才,非火凤能容,既是投宋,那就无需多言!”
当夜,彩云带领五千骑兵北出草原,以博博耳等人为向导,对北方草原进行一次马贼似的扫荡,杜丰恳请同行。以此同时,火凤军团的两个干将,李明全和严西,兵分两路,攻打辽东,收复燕云,整个北方为之震动。
金国闻之,再度派出兵马欲抢占河北诸地,却被早有准备的张柔严阵以待,痛击而回。整个河北包括燕云,尽数归入火凤军团掌握。
辽东耶律留哥所建立的后辽因为耶律留哥死亡,继承人又在蒙古本部不得归。其妻姚里氏统帅其政,族人多有怨言,故无法服众,实力薄弱。见火凤军团攻势猛烈,被迫北移以躲避火凤军团兵锋,为宿敌东夏国皇帝蒲鲜万奴所知,趁机派兵攻击。前后夹击下,后辽部众溃散。姚里氏无奈之下,率领残余部众投降了李明全。
蒲鲜万奴大怒,率军和李明全交战,为其所败,退回东夏国。
李明全汇合严西,对东夏国发动攻击。双方僵持不下中,降将刘伯林率领一支部队从后迂回,击败了蒲鲜万奴。而此时火凤军团水师统领张世杰带领舰队,攻占了辽东半岛地复,宁,辰,盖等州,并派出一支部队趁虚攻克辽阳,使得蒲鲜万奴无路可逃,最终带领残部败退到正州一处小山上的城堡死守。
严西,李明全,张世杰三路大军汇聚,攻打一日,破城而入,俘东夏国皇帝蒲鲜万奴,丞相王~,元帅完颜子渊,及其亲属部族多人。
其后,分兵多路攻略,将辽东掌于手中,东夏国遂亡!
高丽闻之,大恐,一边派出使节劳军,一边让太子前往建康朝贡!
火凤军团攻略辽东的同时,赵彩云率领五千骑兵纵横千里草原,大批铁木真之敌地余孽纷纷作乱,东北草原大乱。
而此时,刚刚秘密安葬了成吉思汗,准备按照成吉思汗遗命继承汗位的窝阔台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此刻正要召集诸部诸王前来,好为大汗继承仪式库里台大会做准备,听到这个消息,他觉得很为难,当即将众人招到身边,商讨如何处理此事。
此刻大帐中有儿帖,忽兰,拖雷,兀鲁赤,阔列坚,合撒儿,八思巴,耶律楚材,畏答儿,术赤台忽必来,失吉忽秃忽,镇海等人。
这些人都是成吉思汗的亲人和最信任的部属,可以说,蒙古最核心地权贵都已经聚集到这个帐篷内,而他们也是此刻能决定蒙古未来走向的关键。
因为成吉思汗有密不发丧的遗命,而且为了保密,窝阔台和拖雷等人只是给蒙古本部的儿帖等人发出绝密信息,对其他人隐瞒了这个消息,并让儿帖等人带着一些丧葬用品,秘密来到成吉思汗生前选定的坟地,将成吉思汗安葬。
成吉思汗的具体墓地,只有儿帖,忽兰,窝阔台和拖雷四人知道,其余人只知道大概位置,甚至连这些位置都被拖雷驱使数万匹战马践踏过,所有地形完全改变,可以说除了这四个人,现在没有人再可能找到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墓所在。
这本是保密的一种手段,但成吉思汗死亡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能不对草原进行发布。本来众人打算在召集诸部诸王前来后,除了窝阔台即位地事情外,就是另外修建衣冠冢以做纪念成吉思汗之用,但此刻发生这样的事情,窝阔台就陷入到底是召集人开会,还是召集人去打仗!
当窝阔台将赵彩云带领五千兵马攻入东北草原,以及草原余孽借机作乱这件事情说出来后,帐篷中
呼吸为之一滞,随即拖雷第一个站出来,极力主战:
“三哥,此事不用多议,应该马上派出军队,迎击赵彩云,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大草原是我们蒙古人的天下!”
“四王子,大汗虽然还没有举行继承仪式,但有先大汗的遗命,已经是蒙古当之无愧的大汗,四王子虽然是大汗的弟弟,但也应该遵守上下之礼才是!”耶律楚材见拖雷毫无顾忌的跳出来就对窝阔台大喊大叫,心头不快,站出来淡淡说了一句,让拖雷一怔,而窝阔台却闪过隐秘地感激。
“在我们蒙古,只有举行过库里台大会才能真正确定新的大汗,在此之前,应该由先大汗幼子暂时监国,拖雷站出来说这话并没有错,反到是窝阔台,你要好好想想,不要堕了我哥哥,也就是你父亲地威名!”曾经身为成吉思汗最疼爱地幼弟,但后来却被猜地合撒儿站出来冷冷说道,望着耶律楚材的眼光充满不屑和蔑视。
耶律楚材气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当初先大汗临终前,将事情说地清清楚楚,让三王子继承汗位,还让我们立下字据为证,四王子,你当时也在场,你说,是不是这样?”
被耶律楚材这么一问,大家地目光都放到拖雷身上,特别是窝阔台,眼神中带着一些捉摸不定,让一直保持冷淡的儿帖看到,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拖雷面色红了一下,然后竭力分辨自己的行为:“你说这话是在怀我吗?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违背父汗的遗命,只是现在事情紧急,我身为父汗的幼子,守护部落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任凭敌人在我们草原上横行。如果三哥不愿意带兵出征的话,我可以代劳,这是我当初在父汗面前所做下的承诺,请你不要怀我对父汗地尊敬与忠诚,更不要挑拨我和三哥的关系。”
拖雷的话让帐篷内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有一些人觉得拖雷说的有道理,既然现在新大汗尚未继位,那按照草原传统,让拖雷带兵迎战,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举动更让耶律楚材不满,他站出来直面拖雷,非要他以君臣之礼拜会窝阔台后,才能再商议事情。
合撒儿和失吉忽秃忽等亲拖雷的人却说,在没有举行库里台大会前,拖雷是不能对窝阔台施以大汗礼节。双方争执中,其他人也加入其中,有支持拖雷的,有支持窝阔台的,还有劝说的,吵吵闹闹,让儿帖很是心烦,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们。
身为成吉思汗大皇后地儿帖,可说是成吉思汗的糟糠之妻。成吉思汗从未发迹前地落魄,到发迹后威风,她都看到过,她和成吉思汗的关系很怪,两人感情很深,但彼此相对地时候,却总是带着点隔阂,儿帖知道,这是因为术赤而带来的问题。
成吉思汗一直想知道术赤到底是不是自己地儿子,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而且在后来还对儿帖非常好,对术赤也没有特意针对,但凭借女人的直觉,她一直都知道成吉思汗希望她主动告诉自己实情,可她一直到成吉思汗死都没说。这也就成了双方一根看不见,但时时存在的刺。特别是儿帖年老色衰后,成吉思汗大肆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