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坡的尸体,过天星惠登相淡金色的脸愈发难看,沉声道:“陈当家,这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接下来,你有何办法?不管怎么样,我老惠都要杀上山寨,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还要杀他一个鸡犬不留,以解心头之恨!”
满天星陈作栋也是脸色难看,对方似乎早有布置,己方的每一次变阵都给对方破解无遗,这骨头不但难啃而且烫手,听得惠登相相问,沉吟了一下道:“算上刚才抛下来的擂木,数目已达数百根,我就不信坡上面还有这么多的擂木。而且,我相信,对方的抛擂木已经是最后的招数。惠当家,这回你与我各自带上队中精锐,先行攻上去。伺机将对方的首领杀掉。群龙无首之下,相信这君乌合之众必定溃败。”
“行,就听你的。”惠登相也觉得有理,立即重新编队,这才发现己家的赤字精锐已经由原来的三十队变为一十四个队,也就是说,已经伤亡过半,只余一千四百余人。再看看陈作栋的红字队,跟自己状况差不多,若是再打不下这座山寨,实在是无颜面对其他闯将。
很快,惠登相混在赤字一队当中,领着赤字二、三两队,从坡的左侧快速攻上去;另一侧,则是陈作栋带领的三个红字队。
行到坡当中,众人的脚步更加快速,面对石头阵砸死也留个全尸,被抛下来的擂木砸中,那就是死无全尸。
很是奇怪,众人没有受到半点的攻击。
当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坡顶之时,这才发现为何没有受到攻击,对方已经撤离!
乱糟糟的坡上,前沿之地还堆有不少的石头,再往后,还有数十根堆码得过人高的擂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山寨上的人会突然退却?
一条绵延向上的山路,路很宽敞,可以六人并排而走,两边都是稀稀的小树,看来较大的树木更已经砍来作为擂木。
惠登相看了看天色,已经将近中午:“陈当家,对方无故撤退,不如我们稍作休息,等得增援部队到来再行进攻。”
“不可!”陈作栋立马反对,“我们休息的同时,就是给敌人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应对。我们必须趁对方还没有布置好,来个出其不意,方能制胜。而且,我方在人数上,并不比敌人弱,必能取胜。”
惠登相见陈作栋说得有理,必让队伍稍作休整,吃些干粮,便沿着道路前行,只不过,时时担心路上有陷阱,走得并不快。
陈作栋又道:“惠当家,我领红字五个队以作先锋,你等随后!”说完,便领着五百人,飞快的前行。
鹰嘴岩离望牛坡不远,大约三里路。这三里路始终保持在六人并行的宽度上,行走十分方便。
陈作栋不顾部下的劝阻,亲自带队奔行在前,一双鹰目精光四扫,以分辨何处是陷阱,可是,一路之上除了厚厚的积雪,再无陷阱。所以,他们走得很快。
不到一刻钟,便来到一处大坪地。这个大坪地足可容纳两三千人,只是厚厚的积雪覆盖在上面,难以站立。
陈作栋顺着雪地上的脚印看去,只见脚印从大坪地上淌过,然后延深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