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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九骑战独岗(1/2)

    诗赞:

    古来中华多伟男,冲阵斩将地覆翻;勤将一腔万人血,酬取廿四供凌烟。

    又道:

    平地独骑卷平岗,奔腾如虎云飞扬;横刀立马鬼神定,谁个陌上话赵郎。

    又有个赞的,道:

    本是河北雾里花,初春迎露早日发;一身生就烈鸾胆,哪个豪杰敢自夸?

    当时传说里,有个七骑好汉,本有一十二人,分作两处,可怜功名未成,恨留怅叹凭吊,道:

    清风一寨多壮士,自负义气何惧死?一战折却四五个,至今帝子尤思及。

    却说如今赵楚麾下,自琼英下,便孙二十二人,时迁打探讯息不归,只看那霹雳火秦明,引着少说也足上千骑军,后头又有那趁火打劫的契丹人,将个尾路斩断,如之奈何?

    琼英道:“眼见官军势大,大郎有用之身,莫徒徒葬送,看我断后,杀将出去也。”

    赵楚冷笑,道:“这契丹的,好算计。这中原的,好贪利——事急,休说瞻前顾后,都随我后,一起杀出最是正理!”

    便将手里,绰一把刀,不甚合手,飞身撞上马去,劈面将两个契丹汉子,乱刀砍翻了,那契丹众人吃了一惊,竟不知中原,竟有这般凶人。

    却要再进时,那契丹的居高临下,将乱箭攒射来,只看帐子里,忽大笑一人,星眸修眉,原是个女儿,作了男子打扮,手里掣一把硬弓,腰中悬一柄长剑,飞身上马,戟指笑道:“兀那汉子,且将好马留来,让你一条路,不难。”

    赵楚更不搭话,劈面杀上,不顾那乱箭,撞入契丹众中,当头一刀,正将那女子,白生生脖颈里落,众人阻拦不住。

    琼英见了,手起石出,势如蝗虫,将个契丹好汉,没面目一般,吃痛不住,有不甚算汉子的,丢开弯刀,双臂抱住面目,叫苦连天。

    本琼英这飞石手段,便只看一个快准不提防,契丹人哪里知道她?便那白衣女子,众人恨她作践,不看面目,只往来突,眼见赵楚步步紧逼她那随从也折却大半,慌的了那女子,就地翻出许多距离,远远喝道:“且住了——你这红马,本与个照夜玉狮子一般儿,金国的甚么人物,也敢骑乘?教那汉儿段景住,两匹竟敢都取,且通个姓名,不死不休!”

    赵楚哪里答她,冲开路来,不敢抵挡那一彪虎狼生兵,引着众人,往东疾奔,行不片刻,后头只个霹雳火与着亲军十数人,赵楚教琼英:“往前头里,寻个可设伏的,待将这官军骑兵杀散,不惧追来!”

    乃暗自警惕,缓缓慢了脚程,秦明本便是个莽汉,眼见如何不喜?也不觉以这火焰驹天下难寻,如何只走这些许路程便露了怯?挥动狼牙棒,当着后心砸来。

    毕竟他那獬豸坐骑,远非亲军能比,总有些许距离,正教那些们瞧个分明。

    只看赵楚,猛然回头,果真是个下山虎一般,将棒头让过,矢石之际,一把刀挽住余势,将个刀子,譬如大锤一般,搂头三刀,秦明慌忙闪避不及,只好架住,三声震岗响动,竟那轻刀,将个狼牙棒击地作响。

    不待回神,又三刀,比剥炸裂,那轻刀,毕竟非能承重,终于断裂。

    却那秦明,丝毫不敢趁机,转马让开,教后头个副将,也是勇力之分,持一杆青龙关刀,沉重足有六十余斤,刀势极壮。那黑汉,平端这一口大刀,譬如步军般卷马滚来,赵楚细看时,冷笑道:“好是一口宝刀,却教你这厮,辱没了去。”

    当时飞身下马,火焰驹跃开一丈远去,正将这黑汉去势卸了,那秦明方勒马回视,骇然叫道:“三郎留心,这厮了得!”

    哪里能及?赵楚既扑下马背,矮身让开这黑汉的马,自后头,欺他灵动不够,掐住个甲绦,打横了往马前放住,一手取来那大刀,十分合手。

    当时将这黑汉,劈手高高举了,只待一掼,只怕是个铁罗汉,也须自此散了周身架子。

    复看时,这黑汉,满面凶悍,双目却极潮润,譬如孩童一般,只是口不能言,有憎恶之情,荷荷做声,自有一股决死的意,却分明也是留恋,与众人不同。

    赵楚心下一叹,将他双臂卸了力道,往他战马上丢着,飞身赶了火焰驹,回身只一把刀,挡住了官道,目视秦明,道:“既如今,俺反了这鸟朝廷,看你几个,也是好汉,本不欲害了性命。只恐不服,看我手段。”

    跃马劈面又是三刀,既快又沉,秦明知晓好歹,心里叫苦,只好又将狼牙棒来抵挡,这一时,那关刀在赵楚手里如虎添翼,打铁似震动山岗几声,秦明拨马便逃,他那亲军,哪里敢来并?

    原来这几刀,秦明力怯,虎口早为震破,满手都是自家血,那双臂,只怕再也挥不得狼牙棒也。

    只是那黑汉,极不舍自家的刀,留恋不去,若非教秦明亲军扯住马头,只怕只双腿控着,也须追来讨要。

    赵楚看的惊奇,这也是个有来头的汉子,不知何故,竟至于此?

    不待分说,急忙往前头赶来,转过山脚里时,登时吃惊匪浅。

    你道如何?

    只见那官道一边,满山数不清的官军,正自两厢杀下,前头却是个木栅寨子,里头飘扬一杆大旗,上书登州宗字样,寨前也不排拒马木桩,如今立住一泼人马,当先一个,苍首霜面,手挽长枪,恍如定军山里老黄忠,长平城头将廉颇,指住众人,道:“如今天子仁慈,只究首恶,从者不问,何必以卵击石?”

    原来琼英引这一行,飞马往后山来转,本只想出得山去,便在外头设个勾当好能阻追军一阻,哪里想,这一处正是老将宗泽屯守处,本只为待青州局势明了,自暗处杀出,一鼓作气绝荡落草的,哪里想京师里一番变故,恍如迎面赵佶面目上,教赵楚左右掌掴三五下,更那反诗,都在显眼处,朝廷里怎肯罢休?

    当时那里,也无人知晓这张宗二人谋略,只是催促,一日十三道金牌火令,道:“只要拿住反贼赵楚,余者可缓缓图之,若教走脱,罪同附逆。”

    可怜张叔夜,一夜愁白了发,急忙请人搬来宗泽,两厢商议,一夜不得分明,却教外头,来了个自称樵夫乡民的,将赵楚一行模样细细说了,那张叔夜,忙请宗泽往本寨里来,取帐下勇将秦明,道:“贼首,非人力可敌,将军有用之身,倘若追去不能得手,休教回头便是。”

    便这般如此,这时分,前头宗泽大军三面挡住,那木栅寨封锁了官道,山间又无小路可走,待回头,杀声震天,秦明在一侧,却拱出个小将,引着两支军,层层叠叠,将后路尽皆锁着。

    又看这厢,赵楚身已带伤,虽不曾折一人,眼见这等情势,心里也已慌了,生不出个妥当计较。

    赵楚眼望那木栅寨,心里发个狠,暗道:“倘若果然就此折了,也合是议事不周,乃是人力有穷,非天之罪。”

    默然祷告,道:“火焰,火焰,莫负我。”

    陡然便在四面里合围将成之时,赵楚大喝一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