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将军如此拒人与千里之外,让朕好生失落,也罢,人各有志,将军既然不愿,朕也不便勉强。”
说到这里,高兴的脸色顿时一正,严肃地道:“吴明彻,想必你也知道周国与突厥都已惨败而归,你陈国独立难之,不如就此退回长江之南,朕不为难你,城中的二十万陈*军也能安然返乡,不知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吴明彻闻言陡然大笑起來,“高兴,你虽然贵为齐主,但未免太过狂傲了,这南谯州乃是我大陈的城池,你有什么权利叫本将军退兵,该退兵的是你,你齐军不过区区十五万,如何敌得过本将军二十万虎狼之师。”
“笑话。”厉斥一声,高兴嘲弄地道:“吴明彻,这南谯州何曾是你陈国的地方,当年陈顼趁我齐国不察,引兵背上,强取豪夺,占我领土无数,今日你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果真是厚颜无耻。”
吴明彻冷笑,分毫不让地喝道:“一派胡言,江淮之地本自晋朝至今,数百年皆是我南朝疆域,何曾是你齐国的领土,当年若不是你齐国皇帝趁人之危,我陈国千百万百姓又怎会数十年生活在齐帝的欺压之下,苦不堪言,如今你更是得寸进尺,引大军來犯,挑起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必遭天下百姓唾弃。”
高兴闻言一笑,只是那笑容甚是冰冷,充满了煞气,“吴明彻,你倒是能言善辩,颠倒黑白的本事朕算是见识了,陈霸先谋逆犯上,篡位夺权,天下共知,纵使你口绽莲花也不能遮掩。”
“你陈国敢联合周国与突厥犯我大齐疆土就要做好承受朕怒火的准备,朕本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多做杀戮,既然你不识时务,就休怪朕下手无情。”
“王琳。”
“臣在。”
王琳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传令下去,将此城团团围困,不准任何人进出,违者杀无赦,同时截断水源,朕倒要看看,吴明彻如何坚持下去。”
“是。”
高兴的声音不小,城头上的陈*军都听的清清楚楚,心中皆是一沉,吴明彻的眉头皱得更紧,情况对陈国來说愈发不利了,
高兴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围城,消磨陈*军的斗志,活活困死他们,城中军民四十万,每日用水量甚多,一旦高兴截断水源,城中用水紧张,时间长了必会让产生动荡,
“城中的百姓们,吾乃大齐帝国皇帝高兴,本不愿为难你们,奈何吴明彻冥顽不灵,非要与朕死战到底,朕只能出此下策,抱歉了,不过朕向你们保证,只要有人能劝说吴明彻将军退兵,朕绝对不杀一人,就算是陈国将士也能安然返乡。”
这一番话高兴是用真气喊出來的,如同闷雷一般响彻天际,让城中的大多数军民都能听见,
一时间城上的陈*军顿时出现了骚乱,议论纷纷,周国、突厥、黄法瞿先后惨败,足见齐军的威猛,高兴的可怕,他们本就心存畏惧,斗志低迷,沒有多少胜利的信心,再一想到被活活渴死的惨状,心下更是慌乱起來,
将士们的变化吴明彻尽收眼底,面色阴沉得能低下水來,他沒料到高兴竟如此卑鄙,但又无可奈何,谁叫高兴的吼声如此之大呢,当年就是一吼吓死了萧摩诃的战马,一举将其生擒,让王琳死里逃生,
“高兴,你堂堂帝王,用这卑劣伎俩不怕失了身份么。”吴明彻怒目而视,寒声道:“我大陈将士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定会让你无功而返。”
“多说无意,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高兴无谓地笑笑,然后走下高台,再不看吴明彻一眼,
“皇上,吴明彻应该已经将消息传回了建康,恐怕这两日就有陈国的援军赶來,我们需要早做防范,是不是派出一队精锐人马埋伏起來。”王琳认真地看着高兴说道,
高兴笑着颔首道:“王司令所言不错,此番我们就是要围点打援,不将陈叔宝打疼了,打残了,他恐怕还会生事,敢伙同周国侵占我大齐的领土,我就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王琳释然,脸色严肃地道:“皇上,南谯州城中还有大军二十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您看是不是再调些兵马來,毕竟我们要全面围困封锁南谯州,又要派人埋伏陈国援军,人数还是有些少了。”
“王司令不用担忧,此事我已经有了计较,你且随我來。”高兴笃信地一笑,转身向着军营深处而去,
王琳微微一怔,看着前方那挺拔威严的背影,心中感慨颇多,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消瘦的少年,如今已是威震天下的一国之君,而他王琳也是水涨船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摇摇头,王琳抛开心中的思绪,紧跟着高兴的步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