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嚎出声,齐渊听了心烦,抬脚碾在了他的腿上,笑得狰狞,“沈伯父应当知道,我在军中待过几年,最擅接骨,沈伯父这断腿,可需要我给接上?”
沈道然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风骨。
齐渊审问犯人的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将人的小腿骨一点点敲碎了,碎成骨头渣,这样犯人既不会有生命之忧,却也能日夜饱受摧残。
这样凶狠的手段若是用在自己身上,沈道然觉得自己只怕撑不过一刻钟。
二人出来的匆忙,本是听探子说宋妍妤被沈道然诓骗出了城,齐渊怕她吃亏,这才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
却不想跟在她身边的那小丫头竟有这等功夫,三两下便把沈道然带来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二人英雄救美的计划泡了汤,不仅如此,宋妍妤还为此恨上了齐渊,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押着沈道然回了城,齐渊懒得听他辩解,把人交给了王之岐,自己便又出了门。
方才宋妍妤看向他的目光、她所说的话,都让他心神难安,迫切的想要找到她说个明白,但他在宋家门口兜兜转转许久,却始终没能鼓起勇气去见她。
沈道然被王之岐扔进了水牢。
如今沈家早已是一盘散沙,沈婉宜在宫中禁足,尚且不知沈家变故,楚朝发落了沈道然后,沈家家主位置由谁来坐也不能服众,沈家众人你争我抢、各出奇招,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便将沈家搅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王之岐并不关心这些,他原就是潇洒自在的性子,宁愿扮作乞丐在街上流浪,也不愿穿上锦袍受诸多限制,他出了水牢,晃晃悠悠的不知往何处去,一抬眼却到了宋家门前。
齐渊立在院墙的阴影处,若非他眼神好,还真瞧不见那有个人。
他悄无声息的凑了过去,“你不会在这站到现在吧?”
“此事不用你管,”齐渊顿了顿,又解释道,“你先回去看好沈道然,他如今对我们有大用处,总不好让他出什么事。”
“你猜我把他关哪去了?我把他扔进水牢了,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若是想逃,只怕只能横着被人抬出去。”
齐渊知他说的对,便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宋家大门的方向,一言不发。
王之岐很是恨铁不成钢,“你若心里放不下她,便去同她解释,将一切事情的原委说给她听,到时她定能理解你今日所为,你在这站着,便是站成望妻石,她也不会明白半点你的心意。”
“你我所行之事太过危险,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齐渊转身便走,王之岐匆匆跟上,见他一脸失魂落魄,又道,“你从前让我找的赤金丸也算有了消息,应能在她生产之期七日前送到我手上,但神医鬼不知的规矩你也知道,向来是一命换一命……”
“这药只需连续服用七日,便可护住她的性命,可是真的?”
“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