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称之为魔改复仇级,不过同样是英国魔术师兼职造船设计师们‘化腐朽而变神奇’的魔改,两者的效果却截然不同。由燃油锅炉的高速战列舰魔改而来的战巡在装备三座双联15英寸主炮塔,保持28节最高航速的同时还拥有一身厚达13英寸的水线带主装甲,往日偷工减料的上部装甲带也丝毫不含糊,可论及由燃煤锅炉的传统战列舰魔改而来的战巡,在相同的三座15英寸主炮和28节最高航速数据下,它只有7英寸水线带主装甲,即便戴维-贝蒂在就任英国第三海务大臣后勒令声望级返厂更换装甲,它的水线带主装甲仍只有9英寸而已。
恼羞成怒的英国人不甘示弱,开始集火德国人的第五分队,不过第五分队四艘凯撒级战列舰虽然火力输出不够,但是顶住英国人不靠谱的集火却绰绰有余,于是当两支舰队完成错肩而过的过程,英国人丢了声望号,抗拒号拖着遮天蔽日的浓烟落在最后,看起来摇摇欲坠;此前重伤的勇士号战巡勉强保留在战列线战斗序列中,但也是状态不妙。
两支舰队的距离不断被拉开,想要准确命中对手越来越困难,虽然海蒂-西莱姆不指望第三战列舰队能够取得怎样的战绩,但是放过苟延残喘的两艘战巡毕竟还是造孽,于是大洋舰队的高级军官们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之前还一本正经地保持‘绅士风度’的海蒂-西莱姆沧桑的咆哮声。
主力舰队战列线这边,德国水面狼群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了英国第二战列舰队残存的两艘主力舰。
也正是因为马尔博罗号和本鲍号战列舰的耽搁以及对乔五号和大力神号战列舰用情太深,大洋舰队一不小心就与英国第一战列舰队拉开了距离。
14时30分,北海上空轰隆的炮声终于停歇了。
主力舰队战列线这边,英国人的驱逐舰高速插入战场,用鱼雷恐吓射程之外的德国人,释放烟雾掩护己方主力舰撤退。在战列舰vs战巡的战场,快速舰队大步流星地摆脱第三战列舰队的纠缠,正朝着北方高速狂奔。
‘第三战列舰队和第一战列舰队象征性地追击向弗斯湾深处逃窜的大舰队,第一侦查集群放弃追击不挠号战巡,向北搜索快速舰队,半个小时准许返航。’
就这样匆忙交代几句后,让舰队副司令接管指挥权的海蒂-西莱姆走出闷热的司令塔,来到硝烟和血腥味仍未散尽的栈桥。
‘将军,我们赢了?’
眼前的胜利就好像是德意志民族的集体意、淫,哪怕是最疯狂最乖张的梦里也不曾出现过如此辉煌的胜利:决心号、马尔博罗号、本鲍号、乔五号、猎户座号、大力神号、巨人号、百夫长号、科林伍德号、海王星号、皇家橡树号、加拿大号、伯勒洛丰号、壮丽号、南非号、新加坡号、香港号、新西兰号、不屈号、声望号,年轻的德国海军在英国人的家门口一口气击沉皇家海军整整二十艘主力舰,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三艘主力舰沉没,六艘主力舰遭遇重创这微乎其微的代价。
头上缠着绷带的德意志小伙子畏畏缩缩地站在司令塔后方,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摘下军帽叼着香烟吹海风的海军战神,可怜兮兮地问道。
‘将军,我们真的赢了?’
海蒂-西莱姆扶着栈桥的靠手仰望天空,一手夹着烟雾缭绕的香烟,另一只手则旁若无人地摸出偷偷带上船的小瓶朗姆酒。
西莱姆熟练地咬掉酒瓶的软塞,赶在舰队参谋官莱温特佐少将阻止之前胡乱吞咽了几口,直到入愁肠的朗姆酒舒缓了他紧绷三个多小时的神经,这才转过身子回复:
‘小布兰代斯,我确定!’
西莱姆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在英国驱逐舰制造的烟雾背后,失去航速的大舰队旗舰复仇号渐渐落在了战列线最后,以至于戴维-贝蒂不得不提前将司令部移到君权号战列舰上;也不知道四艘星条旗战列舰还在南下途中,因为惨败而指挥失灵的英国海军部给美国人的建议依旧是高速南下;更加不知道快速舰队脱离奥登号战巡的视线后,抗拒号战巡主机停机,不久后因为舰体受力不均断裂沉没。
此时的北海不见一只贪吃的海鸟,深色的汪洋上遍布疮痍,西莱姆握紧拳头,用力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确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