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宗***的傅玄麟和湛星澜得知了纯贵妃葬身火海的事,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岳后知道后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哈哈哈,只要听见他们不好过,本后的心情就万分舒畅!」
贤妃附和一笑,说道:「杀人诛心,皇后姐姐果然厉害。」
「哼,只可惜没看见他们两个嚎啕大哭的模样,否则本后会比现在笑得更开心!」
「近日宫里宫外都对皇后姐姐为懿纯皇贵妃操办丧礼之事赞许有加,陛下也时常夸赞皇后姐姐,单看陛下为皇后姐姐送来的补品,便可知陛下有多心疼皇后姐姐了。」
「到底是贤妃你的法子管用,本后还要多谢你呢。」
「妾不敢居功。不过,妾还有话想与皇后姐姐说。」
岳后已然对贤妃信任有加,当即说道:「贤妃有话尽管说来。」
「懿纯皇贵妃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其怨念恐怕不小,皇后姐姐不妨在宫中法门殿开坛超度其亡魂。」
「说来,本后这两日也在宫里听说了一些怪力乱神的言论。不过是那些个小黄门小宫婢胆子小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皇后姐姐,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初是皇后姐姐揭发她与人私通才致使她被幽禁深宫十三载,如今您又派人放火一把将她烧死,难保……」
贤妃的语气抑扬顿挫,三言两语便将岳后说得寒毛直竖。
「行了,别说了。不就是开坛超度吗,本后安排就是了。」
岳后不自觉的摸了摸双臂,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盯着她。
入夜。
立政殿一片漆黑。
临近床榻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
深秋的风冷得瘆人。
岳后一下子便被冻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朔风肆意的从窗子涌进来,她立马拧起了眉头。
「采薇!采薇!」
喊了几声,没人应。
「这个死丫头,又去哪儿躲懒了!」
岳后不耐烦的裹着被子朝窗子走去。
谁知她的手刚一伸到窗外,便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漆黑枯瘦的手死死的抓住!
「啊!!!」
岳后吓得当场花容失色。
紧接着,一个幽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岳琳琅,你污我清白,虐我亲儿,害我性命,我要你偿命!」
「不,不要!不要!」
岳后惊惧万分,登时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明了。
「皇后殿下?您醒了?」
「啊!白溶月,你不要过来!」
岳后蹭的一下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躲在角落里大喊大叫。
「皇后殿下,婢子是采薇啊,您怎么了?」
「采薇……」
岳后捂着耳朵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她看向采薇,猛地抓住了采薇的手。
「本后问你,昨夜你有没有见到白溶月的鬼魂?」
「昨夜婢子一直受在寝殿外,并未见到任何人,更何况懿纯皇贵妃的鬼魂呢?」
「不可能,昨夜,她就站在那扇窗子外,还抓着本后的手!」
岳后像失心疯一样,瑟缩的指着那扇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
「皇后殿下,昨夜婢子是检查过门窗的,而且今晨婢子进来时,那扇窗也并无开着啊。您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要婢子为您召太医来?」
「噩梦?只是
个噩梦……」
见采薇说得笃定,岳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来回翻看。
光洁白皙的手臂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她那一颗紧绷的心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必了,本后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后殿下,已经辰时二刻了。章尚食也已来了,就候在殿外。」
「传她进来吧。」
岳后长舒一口气,一把掀开了被她当做盾牌的被褥。
片刻后,章未晞恭敬的献上了白玉珍珠养颜丸。
一颗入喉,岳后顿觉浑身舒畅。
「不知为何,本后每每服用此药后都觉得身轻如燕。」
「白玉珍珠养颜丸是婢子为配合皇后殿下的体质特意研制的,是以功效奇佳。」
「的确,本后这几日肤若凝脂,肌肤胜雪,丝毫不比从前差。」
「皇后殿下觉得此药好,便是婢子的荣幸。」
「你的功劳,本后都记着。」岳后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对了采薇,时辰不早了,崇音寺的师父可入宫了吗?」
「崇音寺主持与一干僧人已入宫了,想必此刻已在法门殿等候。」
「摆驾!」
法门殿——
「皇后殿下驾到!」
一声嘹亮的嗓音响破云霄,法门殿外众僧立即向岳后双手合十行礼。
「皇后殿下玉安。」
「免礼。」
岳后抬了抬手,道:
「懿纯皇贵妃不幸宾天,本后身为后宫之主,实在惋惜痛心。今日特请诸位师父前来为其开坛超度,以求其魂魄安宁,早日投胎转世。」
「善因结善果,皇后殿下心地善良,想必懿纯皇贵妃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皇后殿下的。」
「主持请。」
岳后面色微动,紧致的脸庞不经意间抽出了一下。
她不指望着白溶月保佑她,只要别在像昨夜一样入梦吓她就好。
众僧盘坐与法门殿,齐颂《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