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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席怜儿血染东宫(1/2)

    承恩殿——

    席怜儿一身太子妃冕服坐于妆台前。

    她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脸庞,拿起了妆奁前那只与傅霆轩定情的手帕。

    「席侧妃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私制太子妃冕服。」

    席怜儿瞥了一眼镜中趾高气昂的身影,慢慢将身子转了过来。

    「太子妃娘娘大驾光临,妾有失远迎。」

    「既是行礼,为何不起身?」

    「妾是个将死之人,太子妃娘娘还在乎这最后一次吗?」

    柯婉宁得意一笑,「就算是最后一次,我也是正妃,而你不过是个区区侧妃。」

    席怜儿捻着手帕尖儿掩嘴笑了笑。

    「如今皇后大势已去,你这太子妃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我怀有皇孙,陛下又岂会轻易废太子?」

    柯婉宁抚摸着小腹,一脸骄傲。

    席怜儿目光下移,望着她的小腹说道:

    「说起来,我们三人之中,还是你的福气最好。」

    「哼,这是自然。」

    「何芙嫣与太子殿下自幼青梅竹马,而我与太子殿下则相识于微时,只有你是半路出现的,可你却能一举坐上太子妃的位子,如今更是先于我和何芙嫣怀上了皇孙。你的命未免太好了。」

    「要怪就怪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收买了香草,让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以为我毫无察觉吗?席怜儿,你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往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太子殿下的。」

    柯婉宁狂妄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阴狠的算计。

    席怜儿笑着摇摇头,「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比我死得更惨。」

    「你敢咒我!」

    「从你效仿湛星澜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明白,无论你如何像她,你都不是她。霆轩哥哥不过是在你这里找到了些许她的影子罢了,他根本就不爱你。况且,而今是湛星澜害的皇后被废甚至赐死,你觉得霆轩哥哥还会想看见一个与她极为相似的女人吗?」

    柯婉宁脸色一僵,顿时想起了刚才傅霆轩撂下筷子走人的画面。

    席怜儿缓缓起身,上前伸手摸了摸柯婉宁的小腹。

    柯婉宁被吓得赶忙拍开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席怜儿被打了一下,也不恼,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柯婉宁,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

    「别让太子殿下来见我的尸首。」

    「为何?」

    席怜儿清澈如池的眸子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哀愁。

    「我不想他见到我死了的模样,你也不想他跪在我的尸体前哭得泣不成声吧。」

    「这是当然。好,我答应你了。」

    「多谢。」

    席怜儿给柯婉宁行了个礼,便缓缓转过了身去,朝殿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柯婉宁皱了皱眉,「失心疯。」

    席怜儿穿着仿制的太子妃冕服,步履端庄的走出了寝殿的大门。

    路过香草时,席怜儿低语道:「香草,邹晗早已娶妻,你忘了他吧。」

    香草如五雷轰顶,问道:「可那些书信……」

    「是我伪造的。天下男人大多负心薄幸,不会只专情于一个女子。香草,我醒了,你也该醒了。」

    说罢,席怜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承恩殿。

    她走上了东宫的围墙,张开双臂,冕服宽大的长袖迎风飘扬着。

    寇淮和捧着毒酒的小

    黄门赶了过来,正好瞧见站在围墙上闭眼沐浴阳光的席怜儿。

    「哎呦,席侧妃,您怎么上那儿去了?」

    席怜儿睁开了眸子,笑着说道:「寇公公,你来了。」

    「席侧妃,老奴知道您不愿赴死,可大势所趋,您别为难老奴啊。」

    「寇公公误会了,怜儿自知先前给废后下毒犯了谋害当朝皇后的罪,而今又提供毒药协助废后陷害翎王殿下与翎王妃,更是废后的从犯。父皇要怜儿死,怜儿又岂敢不从?只不过,怜儿想再好好看一眼皇城的繁华罢了。」

    正巧这时,柯婉宁也赶了过来。

    她总觉得席怜儿不太对劲,所以便想跟上来看看。

    没想到席怜儿会爬上围墙。

    「老奴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闻得寇淮见礼,席怜儿扭头看到了柯婉宁。

    「太子妃娘娘,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话毕,她扭回了头。

    抬眼是刺目的阳光和万里大好河山,低头是两丈余高的城门和即将灌入她喉中的毒酒。

    她笑了笑,笑得比初识傅霆轩的时候还要纯粹。

    「霆轩哥哥,怜儿来嫁你做太子妃了……」

    话毕,席怜儿张开双臂,身子前倾。

    「啊!」

    嗵——

    随着柯婉宁一声尖叫,席怜儿头部着地,当场毙命。

    柯婉宁亲眼看着那一抹红绿相间的身影从围墙上摔了下去,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那一方针脚粗糙的鸳鸯戏水图手帕也随风飘落。

    风一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席怜儿的身边。

    鲜血很快染红了手帕上的一对鸳鸯,那方血红,就像她年少时自以为纯真的爱情一样,永远随她去了……

    长安殿——

    白溶月身着一袭鹅黄色广袖牡丹裙从内殿走了出来。

    发髻间素丽的白玉步摇一步一摇,衬得白溶月愈发端庄秀丽。

    傅玄麟和湛星澜见状,立马起身行了个礼。

    「儿,儿媳,给母妃请安。」

    白溶月笑得慈祥,连忙上前扶起了二人。

    「快些起来。」

    「昨夜匆忙,儿未能好好向母妃问安,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