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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席怜儿血染东宫(2/2)

妃再受麟儿一拜。」

    傅玄麟墨眸蒙了一层水雾,扑通跪下来的时候,眼泪也随之滴落了下来。

    整整十三年了,母子二人终于得以相见。

    白溶月霎时间微红了眼睛,万般思绪也瞬间涌上心头。

    她看着如今长得气宇轩昂的傅玄麟,想起了傅玄麟八岁时离开她的样子,喉间就像是被堵了一万斤棉花似的。

    所有哽咽之语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泪水。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

    就连一旁的湛星澜也忍不住落了泪。

    相隔十三年的重逢,即便没有过多的话语也足以令人动容。

    三人哭了良久,白溶月松开了傅玄麟。

    她的手轻抚着傅玄麟的脸颊,泪眼婆娑的说道:

    「麟儿,母妃终于见到你了。」

    湛星澜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亲昵的挽住了两人的手。

    「母妃,夫君,你们好不容易得以重聚,总一直哭做什么?澜儿吩咐人做了母妃和夫君爱吃的菜肴,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可好。」

    「澜儿说得对,我们母子今日重聚是喜事,该多笑笑才是。来,麟儿,澜儿,我们坐。」

    白溶月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拉着两人坐了下来。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几乎都是

    清淡口味的。

    这母子俩的口味还是极为相似的。

    湛星澜准备了这么一大桌,也算是促进他们两人对彼此的认识了。

    「澜儿,母妃敬你一杯。」

    「该是澜儿敬母妃才是。」

    白溶月握住了湛星澜欲将举起酒杯的手。

    「我与麟儿能够重逢,多亏了你。麟儿命途坎坷,幸好遇见了你这么个福星。这一杯,理应母妃敬你。」

    说罢,白溶月仰头饮尽了杯中之物。

    湛星澜见状也准备跟上。

    然而她正要端起酒杯,却被傅玄麟接了过去。

    「澜儿不胜酒力,儿代她饮尽此杯。」

    傅玄麟仰头一口饮尽,还不等湛星澜闻着酒香,那被醇香之物便顺着滚动的喉结进入了他的腹中。

    白溶月看着这小两口,忍俊不禁道:

    「还以为澜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皮猴子呢,原来澜儿也有被拿捏的时候。麟儿,你可得多让着澜儿些。」

    「母妃莫要被她这乖顺的模样欺骗了,」傅玄麟玩味的看向湛星澜,「改日母妃见过澜儿饮酒之后的模样,便知道儿为何不许她饮酒了。」

    湛星澜小嘴一撅,嘟囔道:「酒品即人品,我人品可好了。」

    「好好好,我的澜儿人品天下第一好。」

    傅玄麟宠溺的揉了揉湛星澜柔软的发丝。

    白溶月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一脸慈爱的笑着。

    「若是安歌还在,看到你们这般幸福甜蜜,一定很高兴。」

    「阿娘虽然不在了,可澜儿如今有了母妃呀。母妃与阿娘情同姐妹,澜儿自是将母妃当做阿娘一样来爱重的。」

    「我能有你和麟儿一双儿女,真是天大的好福气。」

    白溶月俏丽的容颜笑出了几条细微的皱纹,但却为她更平添了几分韵味。

    傅玄麟故作生气道:「那可不行,澜儿若是母妃的女儿,那儿岂非成了澜儿的兄长?便是母妃和澜儿答应,儿也决计不答应。」

    白溶月和湛星澜一听这话,双双笑开了花。

    这一顿饭,是白溶月自入宫后用过的最开心的一顿早膳了。

    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天伦之乐。

    吃过饭后,三人便一同闲逛到了御花园。

    冬日将至,御花园已不见了半分生机。

    可在此刻白溶月的眼里,处处都是春暖花开。

    傅玄麟和湛星澜一边一个跟在白溶月的身边,心莫名的宁静祥和,就连脚下的路都好似悠长了些。

    然而,就在三人谈笑风生之际,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打破了这份祥和。

    「陛下金安。」

    三人齐声行礼道。

    「平身吧。没想到溶……纯贵妃与麟儿和星澜丫头也在此处闲逛,真是好巧。」

    靖帝素日威严凛凛,今天却有些难得的忸捏。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假装偶遇。

    面对这种拙劣的演技,白溶月那张俏丽的脸毫无波澜。

    她淡然道:「陛下先逛着,妾与孩儿们便先行告退了。」

    傅玄麟和湛星澜面面相觑,也一同行了个礼。

    靖帝想拦着白溶月离开的步伐,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眼看着白溶月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然后离他越来越远。

    「陛下,废后岳氏说想见见您。」

    靖帝满眼愧疚的双目在听到岳琳琅的瞬间立马变得冷漠起来。

    「朕与她没什么好见的,待将她所

    犯之罪一一列清后便是她的死期了,让她好好在冷宫里待着吧。」

    「是。另外,太子殿下方才去了紫宸殿求见陛下,似乎是想为废后岳氏求情。」

    「派人给太子传话,废后宾天之前朕是不会见他的。」

    靖帝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一张脸愁云密布,看上去苦恼万分。

    寇淮见状试探问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朕对纯贵妃心有歉疚,总想着补偿她些什么,可她似乎还记恨朕,连一句话也不愿与朕多说。」

    「纯贵妃蒙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难免心中有气。不过依老奴观察,纯贵妃似乎很喜欢翎王妃娘娘。翎王妃娘娘又一向灵慧,想必能为陛下出谋划策呢。」

    靖帝突然眼前一亮,「言之有理。寇淮,待翎王和翎王妃出宫之时,给朕半路截住翎王妃。」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