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扰他?!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可是……」万一是要紧的事……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琣封住自己唇的手给咽了回去.
「我说别理它!!」
「但……呜……」拿开手,琣这次倒是很干脆地直接以口封唇,成功地堵住梓本还想说服他的嘴.
趁着梓因惊讶而微张唇时,琣成功地入侵,满意地看着梓变得朦胧的双眼.
自从知道对梓而言,吻是那么地生涩后,他三不五时就喜欢偷吻梓,滋味美好地仿佛教人上了瘾一般.
看着梓微微地轻喘,他才放开了梓,但仍是留恋般地轻舔那片粉唇.
「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用这方法来堵你的唇.」琣爱怜地抚摸着梓因自己的吻而更显红艳润泽的嫩唇.
看着梓因自己的举动而错愕,琣不禁有些得意.
原来这方法那么好用,看来自己以后可以多用这法子了.
「那你可能无法如愿了……」好不容易回过神,看着从远方奔跑来的侍女,他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殿下~!!不好了~~~~」
「不管是什么事,总之我现在没兴趣,你退下吧!!」不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侍女,琣冷冷地斥退.
「可是……」那侍女似乎还有话想说.
「我说我没……」才刚要发火的琣,没想到竟被梓打断了话.
「是不是公主出事了?!」打断琣的话,梓仿佛被侍女的慌张给感染了,也不等侍女的反应.
只因为他认出了眼前的女孩正是宁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如今她的慌忙难道会和宁宁有关?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
而侍女则是因为总算有人愿意听她的话,赶紧大力的点头.
听到〔公主〕两个字,原本不耐烦的琣也瞬间清醒,气急败坏地拉过侍女询问.「你说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我……」
「琣,你别这样逼她,让她慢慢说.」看气氛不太对,梓赶忙柔声安抚着琣方寸大乱的心.
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急也没用.
「别急,你可以喘口气再说……」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刚才公主突然一直咳嗽,还边咳边吐血,吐得满地都是鲜血,御医已经在帮公主诊断了,只是公主仍不停地咳,还要奴婢赶快找殿下和梓少爷去见公主.」顺了顺气,侍女连换口气的时间都不浪费,一口气说完自己来到禁宫的目的.
「什么?!宁宁她……」
「琣,先别管这些了,我们先到滟晴阁去再说~!!」拉了拉琣的衣袖,梓示意侍女回到宁宁公主的别院.
「嗯……」
宁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18
传说中,在樱花开得特别早的那一年,必有血光之灾……
在他十二岁那年,也就是遇见梓的那一年,丰臣秀吉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杀光了除了自己和宁宁外的皇子与公主.
yuedu_text_c();
那一年,也是樱花早开的一年……
那时,若非有宁宁与沙德总是陪伴在他的身边,连他都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而如今却……
「琣……」好不容易找着从滟晴阁飞奔而出的琣,梓赶紧小跑步地追上他,并呼喊着他的名,希望可以引起琣的注意.
转过身,琣无言地看着因跑步而有些微喘的梓.
结果……到头来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面无表情地朝梓伸出手,他缓缓地道.「过来吧!!」
「嗯……」应了声,梓举步往琣的方向走去,谁知才一碰上琣的手,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向前拉,直扑琣的怀中.
「怎么了,琣?」他问着眼前这个紧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
「不要动,让我静一下,一下就好……」琣把自己的脸埋在他柔软的发丝,所以梓无法看清楚琣的表情.
但即使不用看,梓也可以猜得出来,更何况琣的声音中尽是显而易见的脆弱.
之所以不愿让自己看,是为了想保有仅存的自尊呢?还是说其实他也根本不信任自己?
也许两者都有吧!梓猜想.
「唉……」轻叹了声,梓收回自己的思绪,不想让琣发现.「现在该如何处理宁宁公主的事?要不要通知沙德一声?」
「别尽说这些惹人心烦的话!!」他已经够累了,偏偏梓还提起这些他不想面对的事情来烦自己.
「但你总得面对才行!!」宁宁是他的朋友,论伤心他相信不比琣少,但难不成要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思及此,梓用着几乎不曾有过的重口气说话.「你可说是宁宁最亲的人,难道连你都要假手外人?」
「我没有~~!!我只是想静一下而已~~!!」琣也对他大声吼着.
「如果说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宁宁绝不可能会希望她有一个逃避现实的兄长.」相对琣的激动,梓只是冷冷地指出琣心中的伤痛.
他无意搬出宁宁来伤琣,但他更不能让琣因为宁宁的事而消沉.
如果琣要怪,就怪他吧!
「如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宁宁不会开心的,你也不希望她难过吧?」软下口气,他改以动之以情,好言安抚着琣.
「嗯……」琣别过头去,算是默许了梓说的话.「对不起……我刚对你发了顿脾气……」
「算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轻轻地伸手拥住琣宽大的背,梓体贴地并没有去瞧琣脸上的表情.
他知道琣需要时间……
「我们该通知沙德吗?」他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
「你认为呢?」虽然他认为沙德背叛了自己,但沙德对宁宁的真心却是不容置喙的,一时间他也不知该怎办是好.
「宁宁有说……她不希望沙德太早知道这件事,但这对沙德而言并不公平……而且,如果沙德知道我们隐瞒了他,他会恨我们也说不定.」想到宁宁的请托,梓显得有些犹豫.
「倘若你是宁宁的话,你会希望让他知道这件事吗?」
听到琣的疑问,梓摇摇头.「若是我……我不会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悲伤痛苦的.」
「既然如此,就先暂时顺宁宁的意吧!如果说琣要恨我们,那我也无话好说,只望他能明白宁宁的苦心.」言语间,对沙德的恨意已不再,毕竟对他而言,沙德仍是自己的童年玩伴,进而是他的得力助手.
yuedu_text_c();
「嗯……」梓轻点头表赞同之意.「既然要隐瞒沙德,那对于宁宁的事,我们务必要保秘低调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倒是,宁宁的事就先暂时别公开,就找宁宁的贴身侍女来处理就成,总之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那我们会滟晴阁去……」
「嗯……」
&&&
行云阁和素雅的滟晴阁不同,说是皇宫里最奢华的别院也不为过,而这儿也是天皇的正室──岑皇后的寝宫.
但如今,整个行云阁却弥漫着诡谲的气氛.而这股气氛的来源正面幕帘后正维襟正坐的岑皇后.
幕帘外则是皇后的亲信与拥护皇后与丰臣一族的大臣,只见每人不同的脸上却是相同的凝重,不为别的,只因在昨晚身为堂堂东宫的琣翊太子竟为了一个男宠而带兵夜闯丰臣府,开罪了丰臣一族所引起的轩然大波.
东宫这位子是靠丰臣秀吉所扶植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岑后的地位也有赖琣翊太子才得以保存,如今虽说丰臣一族的势力已走下坡,但唯独身为文官的丰臣律也其势力仍不可小觑.
虽然也有人提议,干脆藉此机会摆脱丰臣一族的控制,继而拉拢愈益盛壮的德川一族,但岑后难看的脸色也让没有人敢附议这似乎是最完美的计划.
岑后的脸色之所以难看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好不容易趁琣即位之时将其它的妃子赶尽杀绝,没想到后来,艳丽无双的芸姬竟藉由德川的后台进了宫,年轻又妖饶的芸姬很快占尽了天皇的宠幸,甚至还生下了皇子,严重威胁到了自己,这早已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却碍于德川府的势力而不敢动她.
如今要拉拢德川一族岂不等于是要去拉陇芸姬?!这也莫怪岑后的脸色会如此难看了.
既然拉拢德川一族不成,那唯有继续倚靠丰臣一族了.有人提议道.
沉默了许久,就在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之时,岑后才缓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泉川梓这男人,非除去不可……」
路若想要走得平顺,除尽一切的路障永远是最好的办法.
19
因为琣的刻意低调,宁宁公主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马蚤动……
琣的表面上看来似乎平静,但……他却已感受不到琣的〔心〕.也许在那一刻,琣已将自己的心给封锁了也说不定.
琣变了,而这改变,只有自己一人察觉到,而他甚至可以肯定──这绝不会是个好现象.
这样的琣……让他心寒……
而在梓坐在长廊骛自思索之时,一稚嫩且熟悉的童音却在此时造访他的耳帘.下一秒,一个小小温暖的身子旋即扑入他的怀中.
「梓哥哥~~~~」
「信雅?!」信雅怎会在这儿?等等,既然信雅在这,那就表示……
「好一阵没见了,梓.」他猜得没错,只见仍是一身鲜艳打扮的芸姬正举步轻移往自己走来,美艳地仿佛连樱花都相形失色.
芸姬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很晓得自己到底有多美,更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美使男人臣服于自己,是个相当攻于心计的美女.
而她,也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机.
抱起信雅,逗地怀里的信雅直呵呵笑,却又刻意转过身子背对她,他现在有些不想看见芸姬.
依芸姬的性子,绝不可能会来跟自己串门子,每当他见到芸姬时,必是跟那个人有关.
「梓……你变了.」意外地,芸姬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毫不相关的一句话.
yuedu_text_c();
「喔~~!是吗?」淡淡地应了声,他仍没看向芸姬.
自己变了吗?这问题他也自问.
这些年来,多少的生生死死在自己的面前重复又重复地上演着,早认为自己是该麻痹,生离死别是早该看开,为何他会为了琣而感到心疼?
宁宁的事,只因当她曾是〔朋友〕,所以纵然曾伤痛过,天生冷淡的性子却也在不久后也归于云淡风轻,但独琣,他放不下……
心疼于琣的武装,心疼于琣的脆弱,虽然他知道在外人看来,似乎是琣在保护宁宁,但实际上,却是宁宁在支持着琣.
因为心疼,所以他说服了琣放过沙德,从琣的眼神中,他可以知道沙德这〔朋友〕的存在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自己终究只是个男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琣的身边,但他仍不愿琣就如此冷情过一生.
轻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不该再留恋了,他和琣毕竟只是彼此的过路人,也许这次任务结束后,他该考虑向那个人换回自由离开江户,离开这个他从小生长的都市.
「梓,你不该是个会逃避的人才是.」这样的梓,她太陌生.
「那……你说,我该是个怎样的人呢?」这问题他自问,但没有答案,连他也不曾了解过自己,突然,他想知道芸姬眼中的自己.
「我知道的梓,该是个淡情如水,如风般洒脱的俊逸男子才是.」想了下,芸姬说出了她对梓的印象.
曾经,她也羡慕过梓,因为在所有的〔武器〕中,就属梓活得最肆性,即使尊贵如她仍无法似梓活得如此潇洒,不管是留下了多少的眷恋或怨恨,总能挥挥衣袖地转身离去.
后来,她才懂,梓之所以潇洒,是因为梓根本无心,自己不过是介凡人,又岂能相较而论?莫怪梓曾说过,他和舞该是一体的,上天把心给予了舞,所以让所有的苦难,由无心的梓来承担.
只要无心……就不会受伤……
「淡情如水吗……」只是不知这水,是明镜水井,还是波涛汹涌.「先别说这些了,你来禁宫的目的是什么?」一边哄着信雅,一边问芸姬.
「我差点忘了,将军说,三天前秀彦跟你说的事,他希望你能尽快下手,如果你不愿,那他就另外找人.」回忆起德川家康跟自己说的话,她重复了一次.
「他不会的.」梓很笃定地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不愿冒任何险的人.」无论是多大的机率他都不会愿意赌的,那个人要的,是百分百的胜权在握.
如果他冒然派其它刺客,万一失败甚至走风,这赌注他玩不起.
「这已不是我能管的了.」垂下头,她看见她的儿子信雅已在梓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梓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定感.「我该告辞了……」
「嗯……」响应了声,只见他轻轻将信雅抱起,而芸姬则同时伸手去接过信雅,两人的动作皆小心翼翼,深怕吵醒熟睡中的信雅.
「呵……这孩子还真重呀……」芸姬的脸上浮现了为人母才有的甜蜜的无奈.
而芸姬的表情,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上回云姬和自己说的话.
「芸儿……」难以自制地,他喊出了幼时的昵称,而他这声〔芸儿〕,也让原本欲离去的芸姬惊讶的回头.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再这般喊她了?
「听我一句好吗?不要随意去牺牲你以为不在意的东西,不然……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他没说清楚,但他很确信芸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时,你的在乎并不如你想象地那么深……
但也有时,你的在意会远远超过你的认知……
yuedu_text_c();
也许两者都会让人后悔,但他相信,后者定是远比前者深.
而芸姬则是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有些苦涩,却也有些适怀.
梓真的能够透视人心,不管她做了多少的自我催眠,强迫性地告诉自己不能对这孩子投入太多的情感,然而……仍是一场徒然.
在梓的面前,她无法自欺欺人.微微收紧了手的力道,她只觉得怀中小小的身子有说不出的温暖,她想,她恐怕已没办法成为第二个岑皇后了……
而看着芸姬的举动,梓笑了笑,用祝福的眼神目送芸姬和信雅的离去.
在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恐怕就是能坚定不移地爱着一个值得爱的人了,芸姬爱信雅,宁宁爱着沙德,那琣呢?琣是否也会爱着自己,还是未来的某位女子?
呵……什么时候自己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
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是琣吧!!
灿烂的笑颜在梓精致的五官上缓缓展现,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起了身,脚步一点旋即跃到人影的前方,在琣还来不及反应,将手搭上琣的宽肩,随之在唇上印下一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这么想我?!」对梓的热情,琣先是一楞,随后也顺势拥住了梓的细腰,将梓纳入自己的怀里.
「呵……欢迎回来……」末尾的音节逐渐消失于再次贴合的两片唇中……
20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邀请吗?」执起梓纤细的腕,他伸舌舔拭着每一修长的手指,间接伴随着轻嚙,而后更不满足地干脆整根含入他的指,做无言的挑逗.
被琣亲腻的动作引起一阵阵颤栗,梓只能将无力的身子倚靠在琣身上,无言地点点头,随后即被琣打横抱起.
再次被放下时,是在琣的寝室.
只见琣轻柔地放下梓,并搂着他贴上自己灼烫的身躯,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因为情欲而升高的体温。琣无言地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仿佛受到蛊惑似的,梓伸出青葱长指青抚上那片极俱诱惑力的胸膛,感受着那份充斥着生命力的柔韧触感,只是他的这一无心举动却也引起琣的一声惊呼,还弄不清楚怎么了,他的手腕已被琣紧紧握在掌心.
丰富的经验让他知道琣已受不了自己的挑逗.
思及此,他干脆变本加厉地低下头,伸出红嫩的小舌代替手来爱抚着琣的胸膛,耳边传来的,是琣的抽气声.
然后,他又被琣的另一只手给推了开.
「不想要?」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