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时,场中惨嚎之声,不断响起。
转眼之间,敢冲上来的悍匪,已经死了百余人,其余的还在胶着。
其中,又数孙观,吴敦,伊礼,昌豨四人混战之处,最为激烈,分明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只见伊礼这时,浑身上下,已是负伤多处,咆哮着又砍死了一个士兵,终于力竭。
而趁着这机会,李成率着数伍枪兵,一齐出枪,顿时就听见伊礼惨嚎一声,被刺成了刺猬。
然后长枪拔出,鲜血飞溅。
同时,又有数支长枪,猛的刺入昌豨体内,昌豨也是怒吼,然后惨叫。
这个一百七八十斤的汉子,居然被数只长枪,架了起来。
“杀!”
成桂率着一伍枪兵,对着脚尖已经离地的昌豨,猛的发出了攻击。
“噗噗!”
长枪深深刺入昌豨体内,从后背贯穿到前胸。
等到两边长枪都抽出来,献血喷的周围士兵一身都是,同时又有“轰”的一声,两人倒地摔落。
李成凑上去,就发现两人都双目圆睁,死的不能再死了,当即大喜,连忙高声喊道:“首领都死了,你们还顽抗什么?”
袁战,孙彪,也是惊喜道:“弃兵投降者,饶你们不死!”
成桂更是一刀将昌豨头颅剁下,高高挑起,狞笑道:“抵抗之人,杀无赦!”
顿时,所有看到昌豨头颅的人,都是面色苍白,脸肉抽动。
于是山寨之内,人人惊慌失措,不多时,场面便瞬间乱作一团,近两千多山贼,各自蒙头乱串,被李成率军冲杀着,四下溃逃。
司马寒这时,站在一高处,手上弓箭已经缓缓放下,正面色的平静看着战斗。
只是,看着伊礼,昌豨二人就这样死去了,司马寒心中,不由就感到一些可惜。
只是战场之上,毕竟难以顾全,即便是司马寒想要将他们生擒,也要他们有那实力,能够活到那时。
不过,这时既然已经死了,那死了也就死了罢。
终归司马寒如今人才济济,也不差这两人,何况,这两人死去,对司马寒进一步掌握这伙贼寇,也是有利而无害。
毕竟,不杀两个有分量的,怎么叫这伙贼寇知道司马寒手段?
“说来,他们也是黄巾余党,而且又认识管亥,”想到之后还要收复管亥,忧心一生,司马寒不由就将其生出了赶尽杀绝,以绝后患的心思。
只是想到还要留下他们,节制这伙山贼,司马寒不由又一转念,决定放过:“罢了,不过贼匪之交,又值得什么?”
“莫不成还真能为了两个把兄弟,捋我虎须?”
司马寒想着,又看着场中李成攻杀山贼。
只见这时,有组织和没有组织,有训练和没有训练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担忧中的山贼们悍不畏死,蜂拥而上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司马寒心中欣喜之余,也是不屑:“真是一伙乌合之众!”
当下看着孙彪,袁战缠住孙观,吴敦,而李成,成桂,则率军围杀山贼。
而山贼虽然人数众多,却不堪一击,各自为战,只见长枪所到之处,不断有离散的山贼,被枪阵靠近,一一刺杀而死。
“就这一招,抬枪突刺,熟练之后,就有这般犀利无匹,真正是一招鲜,吃遍天。”
司马寒观看着战局,分析着利弊:“但是枪阵一旦集结,灵活性就大降低,转移不易,若是被攻破,必然是无所适从。”
只见长枪所到,山贼接连被刺杀,但是一旦山贼奋勇靠近,枪阵立刻就要变形,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被人砍死,谁也不可能舍命来维持枪阵。
“要真正形成枪阵,就必须精于配合默契,并且一往无前,忘却自我生死,可是这种,不是训练能成,甚至基本上不太可能。”
司马寒看过士兵之后,而再看向孙观,吴敦二人,意料中的投降却没有出现,司马寒却是不由一怔。
只见这时,看着两名伙伴死去,二将虽然心中大恨,脸色也分明是畏惧不已,但是却硬是不肯死心,依旧正兀自死战着。
看着他们到这地步,还在负隅顽抗,司马寒略一愣神,就清明了,顿时将目光转向了臧霸。
于是就见臧霸此时,依旧是在奋勇厮杀着,而赵紫嫣虽然武艺不俗,但却少有杀戮,故而几番下来,早已不支。
故而这时,更不敢上前强攻,只是趁着士兵们源源不断扑上的间隙,偷袭而已。
司马寒看着这样,心中一动,就再往战场之上看去。
只见本就是灰白混淆的山贼们,此时战事不利之下,更是有一股股黑气,弥散开来,于是各自命器之内,便有了黑灰沉浮,搅得他们命气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