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是生机难出。
而后背虚影,则是一群群蝼蚁,虫鼠,虾米,已经彻底失去了原先赖以生存的团结之力,正在四下溃散着,只想着苟且偷生。
司马寒看着,不由哂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势所趋,岂望独活?”
嘲笑两句,司马寒再转而望向臧霸之时,不由就奇道:“咦?看这气象,似乎是到了他投降之时?”
只见这时,臧霸气运燃烧之下,已经消耗减少了许多。想到上回在虎牢关时,他的气运也是燃烧到这时,就缴械投降,司马寒不由就是一笑:“他降了,其余那还能抵抗?”
当下便耐心等着,待得臧霸缴械而降。
然而司马寒等了许久,就见臧霸气运,分明已经燃烧过了界限,而且他的气力,也明显已经不支,却依旧是不肯投降。
眼见及此,司马寒暗骂自己依赖望气,错失时机,白白浪费了数名军士性命。
“上回,我是董卓手下,加上积威已久,并且有着数万军包围...”
司马寒想着,扫了一眼周围山贼,似乎有了聚集迹象,顿时了然,暗道:“这是看我这回只有数百军,故而打算坚持下去,等这伙山贼慌乱过后,凭着人数优势,反败为胜?”
想到这里,司马寒不怒反笑道:“好个臧霸,心思倒是缜密!”
说着,司马寒欣慰道:“如此一来,之前为了抵消反噬使用的法宝,好歹是没有白白浪费。”
说着,就见司马寒再次取出弓箭,深吸一口气,双目一凝神,窥着一个破绽,就一箭射出,直朝臧霸胸口而去。
而这时,孙观,吴敦眼见不敌,就正领着几个残兵,在往臧霸处汇合,当下见瞄见这一冷箭,顿时提醒臧霸:“宣高,小心!”
臧霸此时,眼见就要力竭,故而在司马寒一箭射出之时,还不曾发觉不妥,直到孙观提醒,才知道不好。
顿时,臧霸顶上虎符就轰的一声炸开,其中孤零零一根本命气立着,再无风采,而其后黑虎虚影,更是淡的几乎看不清楚,几乎消亡。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臧霸急忙一凝神,感应到胸口皮肤处,毛孔隐隐炸起,心中一动,顿时就将最后一股力气使出,登时原地一个侧身,长刀一拖,就将司马寒这一箭砍断,然后作势一个虎扑,就在地面翻滚,彻底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不过,能够砍开这箭,也是司马寒只用了七分力的缘故,毕竟他若是全力以赴,臧霸气运大损之下,抗不抗得住,实在是个问题。
而这时臧霸才一脱险,冷汗就裹了一身,当下知道了敌军之中还有高人,不由就彻底绝了心思,奋力一架,落得个空挡,就大声高呼着:“在下愿降,在下愿降!”
司马寒听了,心中自然大喜,面上却是狠厉表情,就大喝道:“主将已降,尔等再不放下武器投降,格杀勿论!”
听了这话,本就面露恐惧的山贼,顿时放下刀枪,跪下求饶。
这时,山寨大门前的空地之上,已经有了几百具尸体,甚至堵到了路,使得鲜血无法流通,血腥味弥漫不散。
而这些参战的士兵,都是新兵,这时反应过来,看着这场面,都是脸色发白。
不过,有着法器,法宝的效果,终于是帮助他们迈过了这最艰难的一步,一个个勉强着没有呕吐出来,渐渐地,开始习惯。
司马寒笑着,就在亲兵拥簇下,往臧霸处走去。
只见这时,臧霸彻底力竭,见了司马寒被众人拥护,知道是头领,连忙行礼。
司马寒再次得到臧霸,心中感慨颇多,当下就笑道:“宣高不必多礼,我乃汝南司马寒,闻将军大名就矣!”
臧霸面色颓然,听了这话,只是苦笑道:“多谢大人抬爱!”
司马寒听了,只是一笑,也不在意。
毕竟这时才刚降,还不了解,等日后时间久了,司马寒自然有信心让其改口。
而过不多,战场便打扫完毕,李成过来,就报告道:“主公,我军杀敌四百五十一人,死五十四人,负伤一百八十四人,俘虏二千五百余人。”
听着这话,臧霸面色一滞,更加难看起来。
而司马寒听了,只是道:“伤的有些多了,速速取出药品,为他们救治!”
说着,看着带过来的孙观,吴敦二人,司马寒就和蔼说着:“两位莫慌,既然愿降,就是自家人,待我安排好你等家属之后,这些降卒依旧是由两位统领!”
二人听了,稍一愕然,顿时就化作狂喜,还来不及细思,就连忙跪倒拜谢。
看着二人一副感恩戴德之相,司马寒心中冷笑:“欢喜什么?莫非还以为我能要这伙垃圾?”
“谁家大米里边,舍得混进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