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稀松平常的事。
“神经病。”她朝着他尖锐的喊叫还撕打他,吓的司机不小心鸣了笛,慌张的通过后视镜扫视了乔野一眼,正好撞进了他隐幽的黑眸。一时间,只觉得双手无力,赶紧收回视线抓紧了方向盘。
“你卖身报仇,他卖身救父,有什么区别。”乔野一只手便能桎梏她的两只手腕。她的脸在他的鼻子下方,发着狠带着恨。
见她再没言语,乔野放开了她。闭着眼靠着,脸色却阴沉的很。
“我要下车。”她看着前面的司机,司机不敢做主又看向后视镜。
“停车。”得到了指令,车在就近的路边停了下来。她把车门摔的巨响,朝着车尾方向走去。
乔野阴恻恻的牵着嘴角,似笑非笑。真没想到,他指的这条明路竟然被李秋白走成了这样,到底是染墨香吃皇粮精养着长大的皮肉,勾人惦记。
下了车她就给李秋白打电:“你在哪儿。”
“我在法餐厅吃饭。怎么了吗?”李秋白听着她的声音很不对劲,克制之下还是带着颤抖。
“跟谁?”
“朋友,两个女的,一个男的。”他何其聪明,她这样问必然是知道他在这,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可以帮忙的朋友”
她突然就懊悔了,眼前的人明明是禽兽,为什么他一说话就能摧毁她的理智,她差点也信了。他那样磊落高洁的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晚晚,我想见你。”江林晚久久不说话,那边又传来声音,“我把地址发你。”
挂了电话,她都是恍惚的,她陷入自己的情绪难自拔,她为自己的想法和质问不堪,也更觉自己不配他。
江林晚到了酒店的24楼,2640的门是虚掩着的,她站在外面许久,轻轻的推门进去,绕过玄关,只见李秋白闭着眼睛在沙发上靠着,他消瘦了很多,眉目间都是愁容,从前明月清风般的人物,竟然变得这样消沉。连眼尾的痣,都像染了风雨一般。
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又恐被他听见,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李秋白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屋里有人,眉头却越皱越紧。
“哥哥。”她平息好情绪,远远的站着,喊了他一句,她的想念和痛惜,皆在其中。
李秋白这才睁眼朝着声音来的方向望过去,他的晚晚,楚楚的站着,清澈的眼睛蓄着新涌现的露水,叫他如何舍得。他眉间的愁变成了痛,从眉心出发裹住了他整整一颗心。
他大步走过去将江林晚收在怀里,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也是他久违了的香气。她起初回抱着,也紧紧的,只是李秋白太用力了,以她承受不住的力道。
“疼。”她在他怀里扭了一下。
李秋白刚放开她,她刚抬头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他深深的吻住,他席卷着她,脱着她的衣服,也脱着自己的衣服,他完全不像从前,江林晚有点慌张却默不作声的承受着他的侵蚀,他把她抱起抵在冰冷的墙上,激的她浑身发冷,她嘤咛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李秋白看着镜子里,在自己身上沉浮的女孩,头发铺在她整个背上。她要是普通一点或许就只属于自己,可她偏偏灵动又风情,惹的别人觊觎,想到这些他便不由的发狠,江林晚尖叫着咬住他的肩膀。
衣服尽数在两人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李秋白终于肯将她抱在床上,向她道歉,一遍一遍。
“晚晚。”他从背后搂住她,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压住我头发了。”她委屈的念着,带着小孩嘤嘤学语的憨态,不仔细根本都听不清她说什么。
他将身子挪开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又覆在她身后。这样宁静的片刻他已经好久不曾拥有了,近来的琐事让他觉得他从未安逸过,他一直是生活在一池泥水里,摘不清也看不清,不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李秋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已经没有刚才的凌厉,面色也恢复了以往。
“我从前没有过任何艰难险阻,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直到这次事情,我才明白是我的父亲为我撑起了别人予我的太平,别人敬我爱我是因我的家门,我或许有几分能耐,却不足以立世。当我去找昔日对我万分赞誉和爱护的长辈去讨教,那些瞬间千变万化的嘴脸令我完全无法应对,我只能听懂他们冠冕堂皇的声声秋白,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李秋白长长的叹息,直到今天他心里的苦闷才得到了一丝纾解。江林晚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将脸埋在他脖颈,搂住他的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更加憎恨乔野,他就是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