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以自己为棋,只求……海清河晏。”
“先生是个有趣之人。”
“比不得相爷,是个无趣之人。”
左相听后,也不生气,只是落子,将盘上黑子逼入绝境:“先生啊,你本是世外人,世人熙熙攘攘,红尘百态,沾身可就拂不去这九重烟尘了。”
先生面不改色,巧妙一招,便置之死地而后生:“某与相爷一样,皆是榄内人,何来入世一说?”
左相冷笑一声:“天下大事,自有吾等决断,先生门外之人,何必衣惹御香。这世间沙砾,落于先生之首,可不亚于万丈高山。”
先生微微一笑,手握住棋盘,微微一掀,棋子纷纷落地,溅起浮雪,沾上左相昂贵的广平稠衣上。
他说:“何必多虑,若是扰我,掀了便是。”
左相压制住面上怒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先生:“先生既然心意已决,不知先生,欲乘谁的东风?”
先生手撑在地上,笑起来:“岁月绵长,入某眼者,即为某之东风。”
左相望着苍茫天色:“皇长子文韬武略超群出众,背靠煌煌三百年谢氏,慈爱仁仁,若为君,则苍生之幸矣。”
先生看着他招人厌烦的高高在上之色,忽然不想跟他打什么哑谜,也说:“相爷,这些话,您自己信否?”
左相笑了:“自有人会信。”
先生也不生气,亦站起身,衣袖空空荡荡,衬得他羸弱不禁风吹:“某一个未经国事的都知道,当今,才是真正的雄才。”
“南晋不需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君主。”左相淡淡垂眼,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不屑。
“哈哈哈,”先生哈哈大笑,却笑得咳嗽起来,“尔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
左相冷冷扫他一眼:“不过一届酸儒,本相不过让首阳先生三分,才敬你一回,你倒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敢妄议朝政。”
先生摆摆手,转身朝屋内走去,边走边道:“某不招待相爷了,相爷请回吧。”
左相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冷笑道:“敢问阁下,表字为何?”
“璇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