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乡下,民为淳朴,人们很少那么多花花肠子,但胡骄却不同,电视电影、**、报纸新闻,耳濡目杂竟是些奇闻怪事,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子不好拿,苍澜这老人精肯定在里面搞了猫腻,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桥段。
王婆婆接着道:“苍老太爷安排她住在这间院子里,由我照顾他生产,要她生完孩子,带着你离开苍家。她和我是一个人村的,论乡亲辈份,管我叫声婶。你娘是个实诚人,苦水泪水都往自己个儿肚子里吞,我当时就常劝她要想开些,谁知道……谁知道就在亦菲满月那天,她却投了井。”
胡骄豁地站起来,手里一把豆粒攥得咯咯生响。
“孩子?”王婆婆连忙拉住胡骄衣角,“你要做什么?”
“苍家!”胡骄眸色冰寒,虽然是给王婆婆做样子,表情有些夸张,但是内心也在强烈波动,自己占了胡亦辰的身体,就要尽一些该尽的责任,更何况这苍家欺人太甚,胡亦辰生母死得绝对冤枉!
“亦辰少爷,奶奶给你送好吃的来了。”一个大脚丫环,提着个请究的红漆桶食盒,大步迈进院。胡骄手里攥着那把绿豆,漠然看去,那丫环论眉眼还算可以,可惜下巴太突,形成了明显的地包天,偏偏丑人多做怪,一副高人一等的气势,让人看一眼就生心反感。
王婆婆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接过食盒,一边进屋一边笑道:“哟,是雁灵丫头啊,亏得六小姐心肠好,还想着小少爷呢。”
“这叫什么话,”丫环雁灵不高兴地翻了翻眼皮,夸张的下巴尖弯指向天:“奶奶可是少爷的娘,哪儿有不疼的?这次少爷和他的朋友剿灭了山中的狐妖,奶奶非常高兴,一会儿等少爷吃完了,还要少爷去说话呢,这赏是小不了的!”
“噢?”胡骄看着满满一桌精致的菜肴,道:“我刚吃过饭了,这些就留给妹妹吃吧,我先去娘那里看看。”庄蝶语被慕容晴带进正厅,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了些基本情况,是时候去前面打听打听了。
“亦菲上学去了,我给她在锅里焐着。”王婆婆连忙拿来几个陶土碟碗,小心地把倒换碗碟,生怕溅出一滴油汁。
丫环雁灵等王婆婆把菜肴拨进陶碗,把精致的碗碟收进食桶,带着胡骄去见苍云朵。
推开双扇花格木门,苍云朵坐在紫檀太师椅上,外面的红氅已经脱下,换上了一身彩霞满天的宽袖褂子,怀里抱着一只肚皮噜噜的长毛波斯猫。天色将晚,屋内已经掌上灯烛,烛芯偶尔噼叭一声,散出的却是淡淡的馨香,不知里面加了什么香料。
烛光映在苍云朵浓艳的妆容上,明暗不定。
“奶奶,亦辰少年到了。”雁灵担着食桶,对主人躬身施礼。
“儿子给母亲请安。”胡骄对着苍云朵作了个揖,也不知道礼节对不对。
“亦辰啊。”苍云朵脸上跳出一丝笑容,招手道:“走进两步,让娘瞅瞅。”
胡骄依言走近,心中忐忑,这个女人当然外人就能一口一个“小畜生”的叫,现在装慈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天儿和亦菲同年,我记得你比亦菲大两岁,这么说今年有十六了吧?”
苍云朵口中的天儿,就是当然她奉子成婚,生下的孩子,只是却没有跟胡云鹏,而是直接姓了“苍”。
“娘记得不错,亦辰今年十六。”
“怪不得呢。”苍云朵轻轻一笑,“是到了娶亲的年龄,你和那个少年罗昊斩杀了妖狐,靖我苍家镇多年之祸,刚才大厅上老太爷高兴,给了那罗昊几个人重赏,你是娘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就想着要不然趁这个机会把你的亲事定了。”
“亲事?”胡骄心中一颤,猛地想到自己曾给跟罗昊说过,庄蝶语是他的女人,难道当时在大厅上提到了这件事?心中莫名的一阵激动,虽然现在和庄蝶语谈婚还很不是时机,但是世间那有那么多完美的事,在这个危机四伏、同时也是异彩纷呈的异世,如要能够和庄蝶语携手共闯,绝对是件另人向住的事。
看着胡骄惊喜的样子,花云朵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掌控者的满足:“此次灭了狐妖,老太爷大喜,今天我就做主,把雁灵许配给你。”
“雁、雁灵……”
胡骄心中一闷,差点憋出一口老血,把“雁灵”许配给我,这是哪儿跟哪啊?
“奶奶!”
雁灵扑嗵跪倒,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脸上生出一分绝然:“奴婢容貌粗鄙、目不识丁,怎么配得上辰少爷,我在您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别无他求,只要能天天随在您身边就好。”
“呵呵,哈哈!”苍云朵开心地笑了笑,扫了胡骄一眼,仿佛在说:看看吧,你这个小畜生,连个丫环都看不上你!
笑毕,苍云朵美脸一紧,对雁灵冷声道:“我看你这半年描眉打鬓愈加勤快,还不是嫁人了?亦辰虽不是我亲生,却有是苍家之孙,难道还辱没了你这个下人不成!”
“娘,”胡骄微微拱了手,不等雁灵答话,断然道:“孩儿还不想娶妻!”
“放屁!”花云朵猛地一拍桌子:“慕容仙子看上了庄蝶语,那个丑丫头一飞登天,却说和你有姻缘之盟,不愿前往。你这个下流的小畜生,上个月还偷看过雁灵洗澡,山中几天连庄蝶语那样的丑丫头都不放过,天生一副淫骨头。论长相雁灵和那个庄蝶语强比起来,真算是天仙了,我已和仙子打下包票,今天你否是不愿意,老娘亲手劈了你!”
苍云朵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在,最后伸手一扬。
喵的一声惨叫,一把猫毛被扬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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